幸兒帶著聽琴、賞畫一同去了前廳,由于這段時間家中來的外人也多。有很多下人,沒見過幸兒。所以一路走來并沒引起多少注意。高夫人和明銀、明良正在說話等著幸兒,見聽琴、賞畫跟著一個長像普通,膚色略黑的少年公子進來,三人都愣住了。仔細看才能看出一點幸兒明亮而有神的眼晴沒變。明良認出幸兒來,笑道“妹妹這是鬧的哪一出?”幸兒道“出城去寺廟不比城里,出城路上人煙稀少,我怕有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裝扮裝扮。這樣走起路來安全”。高夫人深以為意,贊同道“真是難為你小小的年紀。就考慮的這么周全。你說的對。裝扮的丑一點。不會被別人惦記。好看孬看,自己知道就行。反正外面也沒人認識。不會被人笑話的”。明銀點頭表示同意。道“你只帶兩個丫頭就行。我們已經帶了十多個長隨,你的長隨留在家里,就不用跟著了。”幸兒笑著答應,便扶著高夫人去了大門口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前行向玉秀山方向走去。
劉瑞下了朝堂,正吃早飯,接到暗衛來報,李明月將自己畫丑,上了馬車去了玉秀山。劉瑞問道“將自己畫丑是什么意思”。暗衛嘴角上揚道“就是將臉抹黑畫的比原來難看了,她自己說畫丑了出城,比較安全。”劉瑞聽了立刻明白。是因為去年秋闈時省城去進香時,遭到高云廣劫持。給她心里留下了陰影的原故。心疼她小小的年紀竟遭到了這樣的驚嚇。為了自保不得不想出這種辦法。劉瑞放下碗筷擺手讓暗衛下去。吩咐清遠備馬去歸元寺。
耶律齊那天在城門同眾人分手,想著考院門外可以再見到幸兒。便匆匆走了。也沒有派人跟著幸兒,不知道他們住在哪里。這幾天一直忙于勘察晉國的都城及周邊地形和防衛。今天忽然想起過兩天就要考春闈,而北地的人習慣在考試的前兩天去寺廟上香。求菩薩保佑。自己的親人考中。這兩天李明月是不是也要去上香,想起去年秋闈時她遇到的麻煩。心里總是覺得惴惴不安。便叫來律古道“這兩天是上香人最多的時候,不知道李明月。去沒去上香。若是去上香也應該在這一兩天。我想我們快馬趕到玉秀山去看看,她這次出來可千萬不要再出什么事情。”律古道“二爺是不是太多心了?他家那么多的親屬。不可能讓一個小姑娘獨自出來上香。一定會有親屬陪著。”耶律齊道“上次在省成也是有親屬陪著,也有長隨跟著。不也一樣出事了。若不是她聰明。逃過一劫。現在還不知道在那里呢?我現在想想都有些后怕。”律古看了耶律齊一眼,揣度著道“有可能她今年怕了,留在家里。由她家其他的人代替她去上香也未可知”。耶律齊道“我總覺著不放心。萬一她要是去了,再遇到什么糟心的事。我在這里鞭長莫及。我們還是快馬加鞭的趕過去,去玉秀山一趟看看,看著她平安回城,我才能放心”。律古苦腦的道“爺,我們現在離京城。有上百里的路。而且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辦。現在急著趕過去,到那兒了,人家可能已經下山回城了。再說哪有那么巧,又碰見像高云廣那樣的人。這里是京城。治安一定要比北地強很多。”耶律齊道“北地治安是不如京城好。卻她的高云廣是土匪嗎?就怕正正當當的管理治安的人。都能干出那種事來。京城高官貴族多的是,有誰能看的起升斗小民。有些高官子弟混賬起來!還趕不上土匪。往往很多壞事都是他們干出來的。他們打著官家的旗號。官官相護。做出案子來。百姓都無處去申訴。在百姓眼里,他們比土匪更可怕。你安排下去讓將馬準備好,我們現在就啟程”。律古小心翼翼的道“你忘了在北地省城,為了給李明月出氣。將高云廣殺了。皇上是怎么懲罰您的?我們幾個糙老爺們兒倒不怕受點皮肉之苦。可不能因為你的一時沖動,被皇上查出。是為了李明月。那樣不是救李明月。而是害了她。以李明月的聰明勁兒。我相信她肯定會想辦法。避開這些危險的。或者干脆不去。爺就別為她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