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白、李兩家慶賀的同時,錢夫子為自己教過的學生都考中了進士高興之余,也不免替錢冬覺得惋惜。是自己強行讓他留下,不去參加科考的。看著從不戀酒的錢冬。每日白天強顏歡笑地跟明誠幾人湊在一起。晚上回來借酒澆愁。唉聲嘆氣。自己折磨自己。覺著甚是心疼。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他好還是對他壞?一想到自己優秀的兒子。經歷官場,差點喪命。又將心腸硬起來。中第固然好,可比起一家人的平安。那就無所謂了。想想心下稍安。想著錢冬過一段時間。就能淡忘此事。等他們四個進京赴任走了。日子就會回到平淡。
幸兒知道四個哥哥考中,對錢冬打擊極大,沒有能力考不中是一回事。而有能力卻不讓去考。憑誰心里也覺著過不去。明誠幾人盡力安慰、關心他,他雖然表面上若無其事。但幸兒不難看出。他眼中的晦暗,幸兒想著當自己同他說起,讓他不要難過。以后自己會一直陪著他的時候,他應該表現出很高興,可看他的樣子怎么看起來顯得更難過。幸兒又不好問為什么?怎么想,都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自己走了這幾個月。家里這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讓錢冬好像變了個人。幾天后,終于有了答案。錢冬訂婚了。
幸兒覺得自己的心,真正像是被吊到半空中沒有半點著落。本來打算的好好的。回來同母親說,自己要跟錢冬訂親,這倒好,自己還沒張口呢,人家這邊把親都訂了。真是計劃沒有變化快。自己是不是有點高估了自己?以為錢冬是喜歡自己的,只要自己愿意。他就一定會答應的。是了。他再怎么喜歡自己,愿意娶自己,他父親都不會同意的。自從出了偷糧案。全過程他的父親都知道。他們家為過平安日子。連科考都放棄了。怎么會讓自己的兒子娶一個每天都要擔心著,不一定哪一天就會被別人看好的女人。可這樣能怪自己嗎?自己已經夠低調的生活了,可還是有那些,自己不可預見的人出現。若是讓自己像這里的女人一樣,每天守在家里。相夫教子。打理中饋,和幾個女人守著一個男人過日子或幾個女人整日閑著無事在家中勾心斗角的。大門不出二門不入。那樣的生活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想過,只想自己打理自己喜歡的生意。能活的自由自在些。可自己的這種行為。是這個世上的男人不能容忍的。唉,本打算回來若跟錢冬成親后,自己盡量約束自己少出門。可這樣的想法沒等自己說出來,人家都把婚訂了。自己現在真不知道自己將來何去何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明誠四人在縣里騎馬游街畢,又被府城請去,又去省城。應付各地的邀請。來來回回,兩三個月就過去了。
秋天將至,明誠幾人回京赴任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錢冬成親的日子也定了,明誠幾人在走之前趕上參加錢冬的婚禮。新娘是縣里一個舉人家的女兒,叫付雪娥,長得眉清目秀。是一個清秀佳人。雖然錢冬自家人不多,但有明誠幾人在外幫錢鵬。杏兒和母親在錢府內幫老夫人和錢冬母親,又有縣太爺親自主婚。婚禮倒也辦的十分熱鬧。只是錢冬面上很少看到有笑容。知他心里不痛快,弄得明信和白磊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也懂事不少,知道體貼心疼錢冬了。竟安靜許多,想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過幾天就要分開了。也歇要好好鬧他一鬧的念頭。婚禮平靜辦完,就各自回家了。
遼國,耶律齊懷著復雜的心情和雅琪格訂了親。雅琪格從小就喜歡這個二表哥,總是喜歡粘著耶律齊,現在如愿以償的和耶律齊訂婚。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耶律齊兄弟三人中,耶律齊是述律丞相最看好的外甥,不像大外甥只好讀書,不善習武,一力主張以文治國,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在這個以武力爭霸天下的世道中。只靠筆桿子,能撐起一個國家嗎?三外甥吃喝嫖賭樣樣都好,就是不好好讀書和習武。空長一副好皮囊,內中卻是空空的。只有耶律齊,文武雙全,品貌俱佳。又是女兒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