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徽卻面帶微笑,給宴青系好安全帶,低聲道:“沒想到會在公司見到姐姐,這么多年沒見,姐姐還是原來的樣子。”
宴青放松了一點,覺得宴青也不是劇情里那么冷酷無情,沒什么好怕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這一股無來由的懼怕是怎么回事。
好像自己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被顏徽給抓包了一樣。
難道是因為自己偷窺顏徽的時間太長,所以心中愧疚?
不過尷尬是肯定的,顏徽離開的時候還是個毛頭小子,十年的時間一過,就已經(jīng)成為男人了,這尷尬還真是無法化解。
可是顏徽卻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他好像已經(jīng)在腦海里預演了一千遍一萬遍見面的情形,熟練的每一個字眼的語氣都恰到好處。
“姐姐不是喜歡吃鮑魚嗎,我們去吃海鮮可以嗎,我知道一家餐廳,海鮮做的非常好。”
宴青點頭:“你安排。”
上了豪車,還講究這個,先去吃他的再說。
顏徽嘴角浮現(xiàn)一點微笑,用余光去看宴青。
他們的這個見面,平靜的就好像兩個人從來沒有分開過一樣,這種感覺正是他想要的,一切也都按照他預想的那樣在發(fā)展。
姐姐還是從前的樣子,表面上看著很強勢,可是實際上卻是一點防備也沒有,就這么跟著自己上了車。
她還是全心全意的相信著自己,一點都沒有將人往壞處想。
而且她的面容似乎也還是從前的樣子,似乎更加天真了,大約是腦子從來不用,所以保養(yǎng)的特別好。
真好。
時間將每個人身上都變了樣子,唯獨在姐姐身上還是原來的模樣。
宴青不知道自己在顏徽心里已經(jīng)被翻來覆去的想了一遍,一進這花園似的私人餐廳,就已經(jīng)將所有的猜疑都丟在了腦后。
“林雨,我?guī)藖沓燥垼量嗄恪!鳖伝毡虮蛴卸Y,對餐廳里迎出來的人露出一個標準的笑。
叫林雨的人也非常年輕,隨意打量一眼宴青,羽絨服,馬尾辮,休閑鞋,一看就不是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心中隱隱有一些猜測,也不多說,道:“你來就是給我的面子了,今天要吃什么?”
顏徽道:“姐姐想吃什么?”
宴青道:“我沒來過,不知道這里的招牌菜是什么,你點吧,我等著吃就好。”
顏徽笑道:“好吧,我來安排,我們先坐下。”
他領著宴青在流水旁邊坐下,這里面像是暖房一樣,十分暖和。
“姐姐,羽絨服拿給我吧。”
“哦,”宴青連忙將拉鏈拉開,“我說怎么這么熱。”
顏徽的目光順著拉鏈和手指一直往下,里面穿的是一件十分隨意的襯衣,有點透。
他很快就抬起頭,將目光投向了其他的地方,接過羽絨服,將衣服掛好,又倒上溫開水。
“喝一點溫水吧,今年特別冷。”
宴青接過熱水,道:“那個顏徽啊,這些年你在哪里啊,也不回來找我。”
五四表示這種場面話真是說的太讓人尷尬了。
宴青自己也覺得很尷尬,可是沒辦法,這開場白非說不可啊。
顏徽道:“我跟媽媽在一起,讓姐姐擔心了。”
宴青連忙道:“沒有沒有。”
顏徽道:“姐姐沒有擔心?”
“啊?”宴青一愣,“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顏徽笑了笑:“姐姐,過去的事情我不想提了,總之不是什么愉快的記憶,我們不說了好不好,現(xiàn)在我們就當重新開始。”
宴青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大嘴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老是去揭人家傷疤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