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金還在昏迷之中,也沒有能力手舞足蹈,在昏迷中感受到了幻覺的力量。
那條大蛇,一口將他吞了下去。
插在他心頭的針,“呲”的一聲斷裂,蘇行止雙眼一睜,人未至,針已至,在緊要關(guān)頭護(hù)住了他的心脈。
一個月后,蘇行止終于打開了護(hù)山陣,帶著兩個弟子出了落日孤峰。
何一金已經(jīng)完全好了,宴青還沒好,手腳無力,只能趴在蘇行止背上。
她光明正大的占便宜吃豆腐,到了執(zhí)法堂,蘇行止才將她放下來。
“林師兄,”蘇行止對執(zhí)法堂長老行了禮,“請傳趙銘、左凝雪、左雨道四人前來。”
執(zhí)法長老暗道一聲不好,這是要尋仇來了,還是得將掌門一并也通知來。
他讓弟子去叫人,泡了茶給蘇行止,又道:“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你這兩個弟子經(jīng)此生死一瞬,心境上必有開闊。”
蘇行止道:“林師兄是覺得我順風(fēng)順?biāo)瑥奈从鲞^生死一瞬之事,所以便心胸狹窄嗎?”
林長老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尷尬的笑了一聲,轉(zhuǎn)移目標(biāo)到兩個弟子身上。
他讓人端來點心,推到兩個人中間的小幾子上:“這是執(zhí)法堂最好吃的芙蓉糕,來來來,快嘗嘗。”
何一金立刻塞了一塊在嘴里,然后眼睛一亮,“哇”了一聲。
宴青也想吃,可是她手還沒法動,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何一金:“一金,好吃嗎?”
何一金沒有領(lǐng)會她的意圖:“好吃,太好吃了,甜而不膩,一點渣子都沒有,林師叔,這是怎么做的,能不能給我們一點帶走?”
他哪里還記得自己有個師妹,熱切的看向了林長老。
宴青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蘇行止。
蘇行止看了一眼點心,走過去拿起一塊喂她。
自從雞湯失敗后,宴青自行接受了辟谷丹,蘇性質(zhì)對于喂飯這件事情還不太熟練。
他小心翼翼,宴青也吃的十分辛苦,因為蘇行止有塞到她鼻子里的風(fēng)險。
好不容易吃完一塊點心,蘇行止又拿了一塊。
林長老已經(jīng)石化,完全不知道何一金在嘮叨什么,就連掌門進(jìn)來都沒有及時迎上去。
掌門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咳嗽一聲,道:“這么多年,行止總算是懂得疼弟子了。”
蘇行止面不改色的將糕點喂完,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
這是他的弟子,僅此而已。
外面站著的顏離清看著這一幕,牙關(guān)緊咬,一股怒火從丹田沖上天靈蓋。
她對蘇行止已經(jīng)沒有感情,可是看著這一幕,依舊妒火中燒。
片刻之后,趙銘喚了她一聲師叔,她才回過神來。
十七歲的少年已經(jīng)長的很高,經(jīng)過一個月的閉關(guān),他越發(fā)沉穩(wěn),對人也溫和。
這樣的少年,就像是朗朗星月,光明璀璨,照人心懷。
“顏師叔,進(jìn)去吧,蘇師叔在等。”
顏離清深吸一口氣,走了進(jìn)去。
在趙銘之后,所有人都到了,蘇行止環(huán)顧四周,目光冷冽,看了一眼眾人。
“十萬大山歷練,妖獸即將化蛟,正是天雷來臨之際,如何冒險出現(xiàn),左凝雪、趙銘,你二人在場,現(xiàn)在分說明白。”
左凝雪跪在地上,渾身都是汗,臉色蒼白,道:“我、我不知道。”
趙銘一言不發(fā)。
蘇行止道:“我要搜魂。”
顏離清坐在一旁,死死扣住椅子扶手。
左雨道一愣:“搜魂過后,修為勢必大損,尤其是他們現(xiàn)在修為還淺,承受不住你的威壓,恐怕連丹田都會碎裂。”
蘇行止道:“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