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必沒事就好。
宴青這才放心了一點:“你們要是有空,幫我跟阿必說一聲,等風頭過了我回來接他。”
奚楨道:“九哥,你說實話,那不會真是你兒子吧,你跟誰生的啊?”
宴青連忙道:“不是不是,誤會了,那孩子是我在路上撿的,看著可愛,就養了。”
奚楨嘆氣:“九哥受委屈了。”
他想到宴青走的時候,也跟他們現在這么大,不僅要逃命,還要養一個小孩,竟然還將這孩子養的很好。
再想想從前,自己堂堂一個皇子,對著她都只有羨慕的份,哪里知道世事變化如此之快,不由一陣心酸。
柳無恙又低聲道:“九哥,你是不是個斷袖啊?”
宴青猛的咳嗽起來,一口點心全都嗆了出去,心道我這女扮男裝未免也太成功了一點,都讓人誤會成斷袖了。
馬車里一陣沉默。
奚楨狠狠瞪了柳無恙一眼:“九哥,他不是那個意思,他就是想知道你為什么一定要跟著原朗跑,那時候你要是不跑,放走逆犯,再加上對許家的一些指控,頂多有個牢獄之災,也不至于鬧成這樣啊。”
柳無恙張著嘴,一臉疑惑,他沒想知道這個啊?
他就是想知道宴青是不是跟原朗有一腿而已。
奚楨又道:“你五歲就在皇兄身邊了,難道還不知道皇兄愛護你,怎么可能讓你吃苦。”
宴青止住咳嗽,道:“那可不好說,別說這么多了,趕緊送我出城吧。”
奚翊這個人心思深沉的很,誰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你以為他不會處死你,搞不好他二話不說就把你給處死了。
再不客氣一點,連骨灰都給你揚了。
奚楨準備的很齊全,取出來一套小宦官的衣服,道:“你穿這個,我有個小黃門叫做小桃子,跟你現在的身形差不多,一會兒要是有人問你,你就說你是小桃子。”
柳無恙道:“一般也不會有人問,誰吃飽了撐的問寶親王的車架。”
宴青覺得也是,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把衣服給套在了外面,又將頭發重新梳了一下,戴上帽子,看起來像是個營養不良的小太監。
他們兩個來的隱秘,連個車夫都沒帶,柳無恙親自駕車,上了鬧市。
走了快小半個時辰,眼看著就要出城了,宴青正在高興的時候,馬車忽然被人攔住了。
外面傳來謝宏光的聲音。
“王爺,陛下讓您去皇陵,有要事。”
三個人同時緊張起來。
尤其是柳無恙,腦子比宴青還要不好使,見了謝宏光先哆嗦了一下,道:“那我們先出趟城。”
奚楨:“......”
他覺得這蠢貨再說下去,必定會暴露,干脆自己撩開一點簾子,道:“有馬沒有,我騎馬去,無恙,你去給我買東西,買錯了,本王扒了你的皮。”
柳無恙連忙點頭。
謝宏光道:“屬下只有這一匹馬,王爺還是坐車吧,辛苦世子殿下趕車就是。”
他倒是沒起疑心,柳無恙和奚楨是一起長大的,以前要多皮有多皮,別說柳無恙親自駕車,就是柳無恙去淘糞坑,他都不帶驚訝的。
奚楨暗罵謝宏光壞事,可是又不能再多說,話說的太多了,反而容易讓謝宏光懷疑。
“那好吧,無恙,去皇陵。”
柳無恙的腦子已經徹底當機了,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呆呆的跟著謝宏光走。
奚楨沖著宴青打了個放心的手勢,謝宏光就是再得寵,也不敢查寶親王的車架。
馬車晃晃蕩蕩,也是出城,只不過走的城門不同,去的目的地也不同,一路上平平整整,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