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整個人從臉紅到了脖子。
她也不是什么小姑娘,可是奚翊真的不是一般人,好像是沉寂多年的火山突然噴發了似的,折磨的她邊哭邊求饒。
他惡趣味的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也說了,宴青直接熟成了一只蝦米。
蒼天啊,這是什么神展開。
成青領著人來收拾的時候,宴青幾乎處于昏睡狀態,只迷迷糊糊感覺到奚翊給她洗澡換了衣服,之后就一直睡到傍晚才醒來。
皇帝的龍床可真不好睡,睡了起來就是腰酸背痛,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宴青后悔投案了。
牢飯也不是這么好吃的。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宴青餓的肚子咕咕直叫,奚翊還問她想說什么。
于是宴青腦子一抽:“奴婢覺得陛下應該多充盈一下后宮。”
然后她就被奚翊罰不許吃晚飯,還得站在那里伺候。
難怪都說伴君如伴虎,真是沒說錯。
......
奚楨來的時候,就看到宴青站在一旁給奚翊磨墨,一邊磨墨一邊咽口水。
桌上擺著一碟糕點。
覓九哥、不、九姐,可真是可憐,以前什么東西吃不到,吃龍肉奚翊都能從自己身上割下來一塊,現在竟然要對著一盤糕點咽口水。
“皇兄,臣弟截獲了一封信。”
他邊說邊將目光移開,免得眼睛珠子被奚翊挖出來,自己這個臣弟真是太懂事了。
“去將信拿來。”奚翊使喚宴青。
宴青臭著臉,又困又餓,心道自己沒長手嗎,這么點距離還要我去給你拿,你這樣的老板,放到我們那里是要被炒魷魚的。
心里雖然這么想,但還是上前去將信傳了過來。
“臣弟就知道楊大人要跟外面飛鴿傳書,把重新丈量田地的事情抖落出去,在和章曲大人商議重新丈量田地的時候,讓柳無恙盯著,結果用彈弓打下來一只信鴿。”
奚楨的表情有些小得意,忍不住想要夸獎。
奚翊捏著信,笑道:“沒想到柳無恙的彈弓倒是打的不錯,辦的不錯。”
夸柳無恙也架不住奚楨高興,連忙道:“這楊維國簡直該死,竟然私下跟端王叔聯絡。”
奚翊道:“這上面的字跡不是楊維國的,也沒有署名,你怎么知道就是楊維國?”
奚楨毫不掩飾自己對楊維國的痛恨道:“肯定是這個老東西,這字跡我認得,是楊維國小舅子家里的賬房寫的。”
宴青不由側目,這你都知道。
奚楨見宴青看他,道:“楊維國的小舅子騙無恙買八哥,說是能說話,結果只會放屁,訛了無恙五百兩銀子,是臣弟帶著無恙去討回來的,當時的字據就是那個賬房立的。”
他連字據都帶來了。
奚翊接過字據,比對了一下,道:“朕知道了。”
奚楨急道:“皇兄就這么放任不管嗎?楊維國現在在內閣弄權,排除異己,再這么下去,他就要......”
就要看上您屁股下面這把小龍椅了!
奚翊笑笑:“君,天下之主,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謀、術、決、學,缺一而不可,你可明白?”
奚楨心道我一個寶親王,明白這個不是捧著腦袋讓你斬嗎?
他默默搖頭。
奚翊慢慢教導他。
“謀、志立而后謀,需忍,
術、大術之首,韜光養晦,十年礪一劍,出劍必封喉,
決、決而定,雖千萬人吾往矣,術柔決剛,剛柔并濟,
學、天下事,上能懂天,下能知地,方不誤國,
奚楨啊,你還差的遠呢。”
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