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完全想不到曹定民竟然還有這種嗜好,要是知道了,估計得先賞他一個降龍十巴掌。
曹定民巴不得宴青在這里多呆一會兒,可是手下辦事速度太快,而且絲毫沒有體會到長官的苦心,不到片刻時間就把香水給買回來了。
宴青一看香水挺小巧漂亮,因為是一進會的人帶著去的,連錢都沒收,非常不好意思。
“這怎么好意思,我還是過去把錢給了吧。”
曹定民道:“用不著給錢,林太太,難道你以為這些人是做慈善的不成,我要他們的東西,已經是賣了極大的面子給他們了,他們從我手里得到的好處那豈止是這么點錢。”
宴青道:“那我得謝謝您。”
曹定民道:“嗨,我們都是自己人,用不著客氣,有時間了,我讓我太太請你去我們家吃飯,我們家的廚子是南方來的,南方人做菜,精致,你嘗嘗。”
宴青謝過他,和張嫂往回走去坐車,走到一半,忽然被人給撞了。
是兩個碼頭上的裝卸工,正抬著一箱子煙土,不僅將宴青給撞翻了,大木頭箱子也落在了地上,里面的煙土都滾了出來。
正好出著太陽,一照,里面好像有什么玻璃的東西在反光似的。
曹定民聽到動靜,跑了過來,大聲道:“你們干什么吃的,怎么什么人都亂撞!”
張嫂將宴青扶起來,宴青“哎喲”一聲,道:“算了算了,曹長官,我就不在這里堵著妨礙碼頭的秩序了。”
她也不管曹定民說什么,一瘸一拐的到了家。
回家的時候還早,林勉竟然還沒走,正在樓下吃餛飩,見她狼狽的回來,道:“怎么了,買個香水摔成這樣。”
宴青道:“你管不著。”
林勉將碗放下,譏笑一聲:“是,我管不著,現在這家里你是老大,我出去上班去。”
他上樓去換衣服。
宴青一瘸一拐的追在后面,一邊追一邊說:“我一回來你就要出去,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隨后二樓的門就關上了。
林勉連忙扶著宴青坐下,給她脫下鞋子一看,腳踝紅腫了。
“有紅花油,我去拿,你等一下。”
他去拿了紅花油出來,將宴青的腳架在自己腿上,仔細的給她揉開。
好在系統開了痛覺屏蔽,不然她能疼死去。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宴青點頭:“我在那里遇到了曹定民,碼頭不是個逃跑的好地方,到處都是人。”
林勉道:“你仔細說說。”
宴青就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又跟他說自己在煙土箱子里看到了玻璃瓶子的反光。
林勉皺眉,想了片刻,手上卻沒停,等揉好了,又給宴青拿來了拖鞋,將她的大坎肩拿開,拿了件披肩過來。
“這曹定民見了打翻的煙土,當真沒有什么反應?”
宴青點頭:“沒有,可能是沒看見吧,畢竟只反光了一下。”
林勉道:“不可能,你都看見了,曹定民不可能看不見,除非他是視而不見。”
“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宴青不解。
林勉道:“那個里面裝的是盤尼西林,是很貴重的藥品,昨天曹定民說是繳獲了一批物資,等等,你最近有沒有聽曹太太說起曹定民的事情?”
宴青仔細想了想,道:“前兩天我們出去看戲的時候,曹太太說曹定民肯定又在外面搞了什么花頭,我問她是怎么知道的,她說她聽曹定民打電話,講了幾句外語,肯定是跟哪個外國小姑娘鬼混了。”
曹定民書讀的不多,對外語的態度和宴青是一樣的,都是鬼見愁,現在突然說了幾句,難怪曹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