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在宴青這里睡了一個安穩覺。
并非宴青這里有多好,完全是因為心理作用,覺得這里空氣都格外清新一點,帶著一點燒柴火的佛系氣味。
他一覺醒來,覺得神清氣爽,覺得這處冷宮就是靈氣所在,不然睡起來怎么這么舒服,在他那龐大的龍宮里睡,都沒這么舒服。
神清氣爽之后,就把原主做的那點破事一筆勾銷了,起駕去煉丹,預備著明天再過來。
然后還賞賜下來一大堆東西,以及宮女和太監。
宴青麻木的坐在外面看著他們忙碌,和遲重說話。
“你和其他皇子住一起也不用怕,有什么事,我......本宮給你撐腰,我一有空就去看你。”
“有空是什么時候?”遲重委屈的看著她,像是一條馬上就要被拋棄的小狗。
宴青道:“隨時,你想見我的時候,就過來,別管皇上,他反正煉丹,沒空搭理你。”
那些金丹都是些重金屬,皇上斷斷續續也吃了一兩年了,這個時候喜怒不定,自然也空搭理七皇子。
“那你、你會侍寢嗎?”遲重鼓起勇氣問了一句。
宴青道:“不會,說起這個,你在外面一定得小心,不要在這上面栽了跟頭。”
遲重道:“可是閔姑,我不想離開你,而且你不在,我害怕。”
他緊緊抓住宴青的衣袖。
宴青看他黑漆漆的眼睛里泛著水光,心軟的一塌糊涂。
這四年來,遲重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沒有做好,緊緊靠著宴青生活,就像是一株藤蔓,攀附著宴青而生。
就算宴青知道這是個切開黑,也不免被他可憐的模樣蒙蔽,全然將人彘警告拋到了腦后。
“放心,他們要是敢欺負你,你就跟我說,我肯定給你報仇。”
宴青拍拍胸脯,表示自己絕不是個食言而肥的人,溫柔的給他擦了擦眼淚。
系統默默想著這小子不會是這么快就改邪歸正了吧,真是想不明白。
很快,福公公就派人來接走了遲重。
遲重走了,還來了一位婦科圣手,仔細給宴青號了下脈,然后在心里狠狠懷疑了一下自己的醫術。
不調?
沒號出來不調啊。
倒是脈象雄壯而有力,一搭脈就能看出身體好的很,可能跟種地有很大的關系。
這種脈象一看就好生養,現在宮里面的娘娘身體這么好的可不常見。
不過這種懷疑他也不敢說,既然閔妃說了自己身體不好,那就是不好,開點溫和的補藥開開吧。
“啟稟娘娘,您的脈象......”
話音未落,宴青就看了一眼侯在一旁的一個面生太監,連忙道:“是不是宮寒,本宮冬天也用井水洗衣服,肯定是宮寒,哎,本宮在這冷宮里,也是遭受了不少罪啊。”
“娘娘說的對,就是宮寒,不過不要緊,慢慢調理總是能夠調理好的。”太醫也是個人精,游刃有余。
“慢慢調理,那豈不是得要個一年半載?”宴青故作驚訝。
太醫福至心靈,心道這位娘娘不會是不想侍寢吧,不過也是很有可能的,畢竟皇帝的年紀太大了,龍床再好,也不太好爬。
他也不想得罪人,從善如流道:“是,不過娘娘放心,卑職必定竭盡全力,讓娘娘早日得償所愿。”
宴青心道這宮斗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情,看看連個太醫都這么靈泛,腦子稍微差點就在這里活不下去。
她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成了后宮佳麗中的眼中釘、肉中刺。
俞貴妃和成妃在各自的宮里把手帕都要捏碎了。
“狐媚東西!竟然到了冷宮都不安分,本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