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門開的很用力。
隨后屋中走出一個素衣的偏偏少年,這張臉?biāo)?jīng)也只見過一面,只是一面也足夠她記一輩子了。
只見眼前的男人一對彎眉下生著一雙細長風(fēng)眼,眼角微揚,鑲嵌在凝脂如雪的臉上,鳳眼下是挺拔的鼻梁,一雙薄唇緊閉,膚白、唇紅、齒白,五官組合堪稱完美,與扶辰有幾分相似,有些倦怠的臉上透著慍怒,不知為何,岑牧總覺的眼前這個‘閣主’的氣色竟比扶辰還差,正是歸一門二公子扶功。
扶功握著手中嵌著白玉藍流蘇并沒有打開的折扇,腳步沉重得走近宋回道:“宋回,兄長最近為何這么易怒?……這位是?”
“回二公子,這位是岑家藥莊的岑藥師,此番正是為門主的病而來。”宋回行了個禮介紹道。
“岑藥師?為何是個小姑娘?”聞言,扶功端詳著岑牧,本就有些差的臉色變得更加奇怪,又指了指岑牧手中端的那碗藥問道:“你是藥師?這是你熬的?”
“是……是我熬的。”
“這么年輕……”扶功似乎是琢磨了一下,又問:“那你說說,我兄長最近怎么了?易怒不說,咳嗽也嚴重了……”
“回……回二公子,扶門主是因為最近幾日染了風(fēng)寒,再加上肝火太旺,喝幾副藥就可以了……”岑牧是真的不想瞞眼前這個男人。
先不說此人從前如何如何有恩與自己,就單說此人是扶辰的親生弟弟她也該將真實情況說出來,可壞就壞在這個叫扶功,這一世暫且不說,上一世最后的兄弟鬩墻她是親眼目睹,她還不想過早挑起紛爭。
“若是如此那便最好,岑藥師費心了……”扶功沒有再說什么,甚至是收起了臉上的質(zhì)疑,甩甩袖子對宋回說:“照顧好他!”
“是!”宋回回答,弓著身等扶功走遠了才漸漸起身指著岑牧手中的藥道:“走吧,不然要涼了……”
“好。”
‘篤篤篤!’門雖開著,可宋回還是決定先敲門。
“做什么!”屋內(nèi)又傳來扶辰怒氣滿滿的回答。
“門主,藥好了。”
“……咳咳……”屋中人沒有回答,激烈的咳嗽聲響起。
“門主……”說著宋回直接將岑牧手中的藥接了過去,快步?jīng)_進了屋子。
盛秋的夜晚多了幾分寒涼,微風(fēng)帶著屋中一層層的紅紗幔微微起舞,趁著月色,岑牧轉(zhuǎn)頭對身后的姑娘笑了笑。
“誰讓你端進來的?出去!”
“門主!你好歹喝點……”
“出去!滾!”
“嘖!”聽著屋內(nèi)扶辰的怒吼,岑牧最終還是忍不住,咬牙道:“喝個藥有那么費勁嗎?”
然后就在茗舒來不及反應(yīng)的目光下直沖沖邁進了房門,屋內(nèi)像被剛打劫過一般,凌亂不堪。
穿過層層紗幔,岑牧看到那個紅衣男人完全坐在地上,身體靠在臥榻的塌檐上,一條腿蜷起,撐著一條手臂,紅衫凌亂的搭在身上,露出一條精美的鎖骨和半個緊實的胸膛,垂在腦后的墨發(fā)也凌亂了,整個人頹廢的像個真的廢物。
一旁不遠處宋回一動不動地杵在原地,低著頭,可憐又無助。
“這好歹是人家岑藥師熬了兩個時辰的……”宋回站在原地還再辯解,似乎全然不知岑牧站在身后。
“管他誰熬的……喝了又有什么用?到時候該死還得死!有本事治好本座!”坐在地上的扶辰抬眼看著岑牧,皺著眉頭,有一種挑釁的韻味。
“她……”宋回話沒說完便被岑牧搶了話頭。
“你要這么自暴自棄下去,那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你坐地上干嘛?不涼嗎?不是說不能吹風(fēng)么?衣衫不整的,你漏那些給誰看啊?那藥是我辛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