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房子特別簡陋,一開門一股霉味撲面而來。
“哎呀!這地方……”
在扶辰的強烈要求下,店里的小二連夜把兩人的住房里里外外清掃了一遍。
“出門在外,湊合湊哈吧?!笨捶龀揭琅f難以下腳,岑牧癟著嘴道。
“只能這樣了……”百般嫌棄下扶辰還是屈服了命運,捏著衣角,咋著嘴,輕輕坐在了一張長凳上。
“門主,你今日一天都沒有喝藥了,等會吃完飯把藥喝了昂?!闭f著岑牧從藥箱里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放到扶辰面前。
看見藥瓶,扶辰眼里的光閃了閃,本就是個不好好坐著的人此時坐的異樣端正規矩,腳尖不動,多沾一下地面都不愿意。
“飯來了!”因為味道太大,扶辰故意將兩間房門開大,所以小二端著飯沒有敲門便直接走了進來。
“放著就行!”扶辰斜著眼道。
“客官啊,您二位可是今日本店的第八十八位顧客,所以本店免費贈您一壺梨花白,您慢慢享用?!毙《χ鴮⑺械牟朔旁谧郎?,又指著最邊上放著的一個精美的白色酒壺,說完便禮貌的離開了。
“梨花白?”岑牧盯著那尊白瓷酒壺說道。
“吃完早點睡?!钡胫曜訆A了一塊蘑菇。
“哦……”
“嗯?不對……”岑牧端起自己剛剛倒的一杯梨花白,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怎么了?”見岑牧端著酒臉色突變,扶辰也將目光移至自己手邊的酒杯。
“這酒……有問題……”岑牧做了多年刀口舔血的殺手的經驗告訴她,自己手中的這杯酒絕對不簡單,理智使她將注意力轉移至桌上的一盤盤‘美味佳肴’,她說:“菜你也別吃了,待我研究研究……”
“???這家怕不是黑店吧?”扶辰露出一臉蹩腳的驚嚇,夾在筷中的蘑菇也掉回了盤子中。
“恐怕還真是……”岑牧將手中的酒杯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下,皺著眉頭道:“梨花白清冽甘醇,聞起來撲香無比……這杯酒……略有苦澀?!?
“??”見狀扶辰也趕緊聞了一下自己手邊的酒,眉頭皺了皺,隨后咧著嘴笑道:“傳聞壤平關東有一家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店,今日一見竟是讓本座遇到了……”
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一串腳步聲,兩人對視一眼,躡手躡腳的摸至門根聽著屋外的動作。
只聽隔壁的房門被敲響,隨后一個男聲罵罵咧咧的響起:“怎么才到???想餓死老子嗎?”
“客官不好意思啊。”小二諂媚討好的聲音逐漸變小。
“哼!還不快滾,等著老子請你喝一杯嗎?”隔壁男子聲音粗嘎,聽得岑牧不由皺起了眉頭。
“是是是!客官您慢用,有什么需要吩咐小的啊?!毙《χ顺隽朔块T。
“等等!”關門的聲音未起,便聽見男子喊了一聲。
“還有什么吩咐?”
“來來來!你看看這是什么?啊?端這么惡心的東西給大爺吃你安的什么心?”
“啊?這這這……大爺您等著,小的再給你換一盤新的。”
“換你媽的!”碗碟破碎的聲音響起,隨后男子又喊道:“???你個狗娘養的,知道爺爺是誰嗎?”
“這人怎么比你還暴力啊?”岑牧聽著不自覺從嘴里飄出一句話來。
此話一出,她立刻就后悔了,梗著脖子不敢轉頭,果不其然,她只覺腦后一陣涼風襲過,隨后一記重重的巴掌打的她頭暈目眩。
身后的男人沉聲道:“膽子大了啊,敢拿本座說笑了!”
“不是不是……”岑牧轉頭,正對上扶辰那張白凈清冷俊臉,還有那雙干凈有神的鳳眸,男子呼出的涼氣弄得她鼻尖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