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背著一個不省人事的亞丞一路一跌,沖向有人的小鎮(zhèn),只是小鎮(zhèn)距離實在太遠(yuǎn),不到一個時辰兩人便體力不支。
“歇會兒吧!”扶辰將背上的亞丞摔在地上,沖后面一路都心事重重的岑牧說道。
“啊……好……”岑牧低著眸子隨意應(yīng)和道,她的眼睛始終盯著自己的左右手,左手那塊熟悉的玉佩,右手那支熟悉的暗鏢……
‘居然是鏡玥閣的人,鏡玥閣的人為什么要?dú)⒎龀剑俊粚Α@個時候應(yīng)該沒有鏡玥閣才是啊,鏡玥閣難道早就存在?閣主不是?’信息量太大,岑牧皺著眉頭將手中的東西舉起來,互相碰了碰,長須了一口氣。
一波頭腦風(fēng)暴后,岑牧抬起眼眸一臉復(fù)雜的問扶辰道:“扶門主有沒有聽過一個叫……鏡玥閣的組織?”
“我……啊~我……這鏢……有毒……”不知是聽見鏡玥閣三個字還是因為真的中毒了,只見扶辰扶著肚子蜷縮痙攣起來。
岑牧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愣愣的看著扶辰的變化,又低頭看向那個只屬于鏡玥閣的暗鏢,瞪著雙眼,不知所措。
然后她看見瞬間臉色鐵青,五官皺成一團(tuán),額頭上的虛寒涔涔外冒,有鮮血從扶辰口中流出,隨后是鼻孔、眼睛,甚至是耳朵……
“扶辰!”扶辰閉眼時已然神志不清,他記得一陣巨大的聲響,然后是岑牧撕心裂肺的呼喚。
‘岑牧……’不知為何,那一瞬間,扶辰的心揪疼起來……
“扶辰!扶辰!”岑牧趔趄地沖過去抱住鮮血凌然的扶辰,失聲喊著懷里的人。
這是她第二次看懷里的人鮮血淋漓,可這一次,她竟前所未有的慌張害怕,她突然很怕懷中的這個男人突然消失,她知道自己整個人都在顫抖,牙關(guān)已經(jīng)硬到說不出話,甚至是呼吸都困難起來,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好像要炸開一般,她默默承受著那頭猛獸撞擊牢籠時的痛楚,她咬著唇,仰望繁星,氤氳霧朝漸漸退卻,她才緩緩低下頭。
她像一頭叢林深處的獅子一般,明明眼前這個快死的人是她一心痛恨的獵狗,可真的再次面臨生死時,她才能真正記起重生前的那一刻她那彌天的悔恨,她始終害怕扶辰被自己掏心時的眼神,絕望、悔恨甚至是怨毒,她讀到了所有。
可她唯獨(dú)沒有讀到愛,她以為他不愛她。
“扶辰……你別死……”她心里的猛獸點燃了她的悲欲,她望著懷里這個滿是鮮血,熟悉又陌生的俊俏面孔,手指輕輕的擦拭著不斷溢出來的鮮血。
看著扶辰中毒后的變化,岑牧松了口氣。
“幸好!”
這毒她在鏡玥閣遇見過,中了這種毒的人一個時辰是沒有任何感覺的,一個時辰之后腹部出現(xiàn)明顯灼痛,七竅開始往外溢血,然后身體每個孔都開始流血,最后中毒者因失血過多而亡。
幸好!她還記得解藥的配方。
壓制住內(nèi)心慌張與后怕,岑牧手腳麻利得封住了扶辰的穴道,用以控制鮮血流動,不讓扶辰死于失血過多,又從顫顫巍巍的藥箱中拿出紗布,替扶辰包扎好肩膀處的傷處。
不一會兒,懷里的男人嘴角停止了流血,岑牧懸著的心才緩緩落下,只是扶辰呼吸卻越來越薄弱,岑牧知道,這毒正在一寸一寸侵蝕他的內(nèi)臟,正如自己的內(nèi)臟被侵蝕一般,岑牧不自覺皺起了眉頭,顫抖的雙手為扶辰把著脈。
突然,她露出一副詭異的眼神,惡狠狠地盯向不省人事的扶辰,怒罵道:“扶辰!你這個騙子!你又騙我!”
…………
七天后
一束刺眼的陽光將穿過窗戶上的縫隙,直刺扶辰的雙瞳,他想抬手堵住陽光,卻發(fā)現(xiàn)雙手就好像被捆綁住一般,不光是雙手,甚至是身體的每個地方都不受他控制,除了大腦,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