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惜!”
“哎呀!怎么了?”正在吃早飯的段千惜被這突如起來的一吼嚇得差點掉了勺子,還燙到了嘴。
“怎么了?”扶辰將裝著毒蛇與蜈蚣的罐子放在段千惜面前的桌子上,咬牙道:“這就是你北辰司的待客之道?”
“我們過來是談事情的,不是給你尋開心的!”岑牧也厲聲嚴肅道。
“我當什么事呢?”段千惜拿過一旁姑娘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站起來一臉無辜道的笑道:“扶辰,怎么說咱們也是多少年的老友了……我以為不會生我氣的呀!”
見段千惜連那個罐子看都沒看一眼,岑牧心里的邪火就又多了幾分:“段門主,你們北辰司喜蠱愛毒,習慣與毒物為伴,這沒什么問題,可終究我們不是你們北辰司的人!”
段千惜又擦了擦手,將手帕遞了回去,滿是意味深長的盯著岑牧嬌笑道:“哎呦,我的小美人兒生氣了,罷了罷了,向你們道歉就是了……對不起咯……”
聽到這個聲音岑牧自己都覺得骨頭都酥軟了,想必男人更是招架不住,于是她轉頭看了看一旁站著的亞丞和宋回,果然,一個比一個眼睛亮,再看看面前那個紅衣男子,男子的背挺的筆直,肩膀寬大,腰肢纖細,因為背對著自己,岑牧看不到扶辰臉上的表情,只是覺得眼前這個人身上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魅力,鎮定、無畏與清冷,由不得她不多看幾眼。
“段門主,我等已經在你北辰司兩日了,這兩天關于正事你只字不提,我想,今日是該有所表示了。”扶辰的語氣極淡,聽不出半點怒意。
“著什么急呀?又不是不解決。”段千惜笑著沖侍女揮了揮手,笑著走到扶辰身邊,意味深長地淺笑一聲:“扶門主,我認識你這么長時間,你總是不愿意與我多接觸接觸,那就只好請你來了。”
眾人身后的宋回不動聲色地握緊了雙手。
扶辰依舊直立著,沒有分給段千惜一絲余光:“本座與你沒什么好接觸的,再說,當年也只是宋回堅持要救你而已,如今,你卻對你的救命恩人下蠱。”
岑牧不禁有些動容,當年段千惜外出遭人伏擊,宋回只是順手拉了一把,沒想到竟給扶辰拉回來個桃花運,眼前這個女子,無論是長相、地位還是手段,都要遠遠超過自己。
‘看來……我也該把丟掉的東西撿回來了。’岑牧心里念著,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段千惜。
聽到扶辰這么說,段千惜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伸出的手也在半空中頓住了,她轉頭看了一看臉色并不怎么好的宋回:“恩是私恩,恩肯定是會報的,怨卻是公怨,這次為了請扶門主過來,我是用了點手段,是有些對不住宋回兄弟……”
“你也知道對不起他?”扶辰撇過頭,用一種極其嚴厲的眼神盯著段千惜。
“好了,我們去大殿說……”段千惜收回對宋回投過來的目光,揚著下巴一臉盛氣凌人。
“不必了!”扶辰將手背在身后:“就在這里說!”
一邊的侍女已然將桌上的碗碟收拾干凈,露出光滑油亮的一張檀木桌,雕刻極其精致。
“那好,那就說說蘭牟的歸屬問題吧!”段千惜眼神一凌,揮退了在場其余的閑雜人。
“本座想,在這之前,段門主是否會給自己的救命恩人把那惡心的蟲子取出來?”扶辰氣場強大起來,竟讓段千惜有些忌憚:“宋回!過來!”
段千惜看了一眼扶辰,沒有說話。
剝離蠱蟲的過程似乎有些痛苦,宋回那張小麥色清秀的臉上已然布滿汗珠,就連衣衫也被浸濕了,看著宋回極度扭曲的表情,岑牧也捏了一把汗,在看扶辰,滿臉淡定看不出一絲波瀾,只是寬袖下的手被捏的咯咯作響。
但好在有驚無險,在經歷了整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