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父母與妹妹,便被攙扶著出了門。
門外鞭炮、樂器聲鼎沸,震耳欲聾,你喊我嚷的,吵得岑牧感覺自己心都在跟著顫抖。
迎親的隊伍足足站了一整條街,外圍看熱鬧的人更多,這些人大多都沒見過這邊盛大的婚禮,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但更多的是奇怪的發問:
“哎?歸一門是把所有錢都拿來當聘禮了嗎?怎么連一匹馬都沒有?”
“是啊是啊!新郎官怎么能坐轎子呢?”
“當真奇了怪了!”
“行了,別說了,看熱鬧就看熱鬧,那么多話小心惹火上身!”
還有小孩邊跑邊喊著:“新媳婦!花蓋頭!娶個媳婦熱炕頭!”
…………
“姑娘,小心腳下。”嘈雜中阿迪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岑牧沉默著點了點頭,她才不會介意這些人說什么呢,至于為什么迎親隊沒有馬她最清楚了。
她笑著心想:堂堂歸一門門主騎騾子去拜堂恐怕是不太美觀……
岑牧和扶辰分別坐著兩頂轎子,都是做工十分考究的鎏金紅頂大轎,但唯一不同的是扶辰的那個四面通風,好像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扶辰是坐著轎子去拜堂的一樣。
路途中,他們又經過了那片楓林,只是寒冬臘月,楓葉早已蒂落,那絲毫沒有生氣的枯木枝上稀稀拉拉的落著幾只麻雀在嘰嘰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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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回回得啄著自己的翅膀下方,見有一群人敲鑼打鼓的闖過來,麻雀們吵鬧著,極不情愿的飛走了。
岑牧掀開轎簾向外看去,本來是被這些抬轎子的大漢給顛的頭暈惡心,想著呼吸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誰知簾子掀開便看了扶辰的簾子與自己平行并排行走。
轎子里扶辰依舊不好好坐,一只手撐著腦袋半握著,婚衣的襯托下,他的皮膚更加白皙透亮。
那雙清冷凌冽的眼睛正緊盯著自己,四目相對,岑牧不禁有些不知所措,她捏著簾子的手越來越用力,然后……
然后在扶辰的注視下干嘔了好幾下!!
“……”岑牧連忙放下簾子,輕輕拍著自己的胸脯,再想到扶辰當時一臉自我懷疑的表情,岑牧尷尬到想找個老鼠洞鉆進去。
“岑……娘子可是身體不適?”扶辰的聲音響起,明顯是兩個轎子挨得近了許多。
“沒……沒有!”岑牧矢口回答,但她的心里不知為何突然有種不舒服的感覺,為了不讓扶辰耽誤大家的時間,她高聲回答道:“我沒事,就是吃太多了,撐的慌。”
“是嗎?”
“是的。”
外面的扶辰悄無聲息的瞇起眼睛,嘴角微微泛起,但他的語氣卻冰冷刺骨,這讓轎子里的岑牧不免心里不舒服。
‘他怎么好像有點不愿意?剛才便沒有看他笑過,他……’
岑牧下意識的想再掀開簾子再看一遍,可理智告訴她,做女人要矜持。
但到底她還是有些高興的,畢竟他們有了重新開始的機會,若扶辰真的不愿意,只要自己真心對之,就有可能感動他,讓他愛上自己……
重生后差點又成了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