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美人……’
這一刻岑牧不禁有些愣住了,這個小姑娘方才自己沒有注意,此時正面近距離看,她才發現不過就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姑娘睫毛蜷長在岑牧的‘淫威’下微微抖動,眼中眼里星河,氤氳中除了恐懼以外沒有一點雜質,粗布麻衣,臉上卻白凈如雪,清純唯美,是個長在岑牧審美上的美人坯子。
“你多大了?”岑牧索性蹲了下來,頭上的雙鳳翊龍冠發出的清脆響起微微調解了一下這凝結的氛圍。
“十……十二……”小姑娘的頭又低了下去,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岑牧的眉眼有些微蹙,她突然想起當年還是貍貓的時候屠過一家滿門,當時有一個小姑娘她們眼睛很像,眼睛里的恐懼也是那么的相似,她有些心疼,這個姑娘只是打破了一個琉璃盞啊。
“來歸一門多久來?”看姑娘毛毛躁躁的,估計也是剛送過來。
“夫……夫人,奴婢是上個月來的,家里窮,我……”
“好了,我沒有興趣聽你說你家里的事情。”岑牧又恢復了笑意。
小姑娘再次嘴唇發青,大氣都不敢出。
岑牧見姑娘被嚇得緊了,便直接起身,將長擺一甩,轉了個聲調道:“我是不是很可怕?”
“不……不是……”小姑娘的語氣很弱,就好像有人在掐著她的喉嚨一般,瘦弱的身軀都在抗拒由岑牧散發出來的壓力,小心說話,生怕行差踏錯便跌入萬丈深淵。
“外面的!”岑牧好像看到什么突然眼神一凌,帶著這慍意的朝門在喝了一聲:“想進來陪她嗎?”
刷的一下,門在腳步聲四起,那些偷聽的被揭穿后個個白著臉色慌張地跑開了。
小姑娘也被岑牧喝得抖出一個激靈來。
“行了……”岑牧見姑娘被嚇得夠嗆,自己也沒那個心思拐彎抹角的,便直接開口說明自己的意圖:“既然打碎了,那肯定就不能放你走,畢竟這是扶家的東西,我一個剛嫁過來不不受待見的新婦也做不了什么主。”
“我……”小姑娘那瘦小的身軀被悔意撐得都快頂不住了,她現在盯著自己的那只打翻東西的手,恨不得直接剁了得了。
“但是!”岑牧背對著小姑娘說話,并沒有讓對方看見自己的嘴角上揚。
一聽到‘但是’小姑娘似乎是松了一口氣,但又恢復了慌張的情緒盯緊了岑牧的背影。
“但是,我愿意同門主說說情,歸一門家大業大的,一個琉璃盞算什么。”岑牧轉過身來,又俯下身子,眨眨眼笑道;“你說對嗎?”
“真……真的?”小姑娘的眼睛似乎亮了許多,見了希望一般,一雙小手想握岑牧的手臂卻又默默停在了空中。
“別急著高興了……”看姑娘松了一口氣,岑牧眼珠子嘟嚕一轉,又憋著壞道。
“啊?”小姑娘剛剛有所好轉的臉色又青了回去,看著岑牧這張陰晴不定的面容,怕這個人再變臉吼一聲,她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幫你肯定是會幫的。”岑牧故弄玄虛得賣著關子道:“作為交換,你是不是也得為我做些什么?”
這么一聽,小姑娘的的緊張轉移到了萬一她叫我做什么我做不了的事情上……
“你別用那種世界末日的表情看著我……”岑牧瞥著這個姑娘,生怕姑娘吧她那雙漂亮的眼睛給瞪壞了。
“我……我沒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小姑娘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抬起頭沖著岑牧說道:“我有的只是這雙會干活的手,我可以一輩子跟著夫人,伺候夫人!”
岑牧也是達到了目的,偷笑一下,隨后又正經道:“就你這還會干活的手?你下次再打碎個更貴,我豈不是也得跟著一塊受罰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