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一直閉著眼睛不動,母親以為她睡著了,便輕輕將她放回了原位躺好,仔細地掖了掖被角。
恍惚間,她聽到母親深深的嘆息一聲和那句令她震驚的一句話:“兄弟兩個,一個沒病裝有病,一個有病裝沒病,牧丫頭,你嫁過來到底是錯還是對???”
母親的嘆息聲漸漸停止,岑牧也徹底失去了意識……
“吱呀”,門被打開,岑夫人輕聲輕氣地對門外一臉焦急的三個人道:“睡了,都回去休息吧,我守著她?!?
此時扶辰蒼白的臉上自己有些紅潤了,但眼中的內(nèi)疚卻遲遲不肯退卻,像是為了撫平心里散發(fā)痛苦的溝壑,又像是為了彌補什么似的,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岑正宇夫婦面前,一臉誠懇。
“岳父岳母!”
“哎?這是做什么?門主,快別這樣!”岑正宇雖然心里有氣,但若讓他真的受扶辰這樣一拜,他還是有些不敢逾越的,雖然他是長輩,按理應(yīng)當受之無愧,可偏偏眼神這個人是歸一門的門主。
扶辰這一拜,是成全了長幼有序,尊卑禮儀,他心里確實想這么做的,所以在岑正宇夫婦的攙扶下,依舊沒有起身,反而是身體越來越沉,無奈,岑正宇夫婦只能作罷,眼睜睜看著扶辰的額頭,磕在了地上。
再抬起頭時,那張光滑白皙的額頭已經(jīng)有些紅腫了,扶辰也不顧繼續(xù)道:“岳父岳母,這件事兒是我沒有保護好阿牧,讓她平白受這么多傷害,還請岳父岳母能給小婿一個機會?!?
“這……我已經(jīng)聽牧丫頭說了,這事不怪你,怪只能怪我家丫頭性子野,你無需自責(zé)。”岑夫人開口道,但礙于身份,她并沒有彎腰去拉扶辰起身。
“不錯,當晚我見你時,你也渾身是血,你受的傷比牧兒的輕不了多少啊,那種情況下你能將牧兒給我活著帶回來,應(yīng)當是岳父謝謝你才是。”說著岑正宇將扶辰從地上扶了起來道:“麻煩門主以后看著點牧兒,這丫頭野慣了,容易闖禍?!?
“是!”扶辰看著眼前這一對深明大義的老人,心里便更加不好受了,可再多的話他說不出來,他能做的就是聽從他們的話,保護好那個需要自己保護的人。
重生后差點又成了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