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不少苦?薛曉斜著眼睛仔細回憶里一番,已經這鞭子為何會練到這樣的地步,那大師確實吃了不少苦。
不過,大師吃的苦……
想到這里薛曉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出了聲,大師受的苦無非是她捉弄這個,破壞那個,逗逗這個,玩玩那個,乘著年輕氣盛將那個悶葫蘆氣的吹胡子瞪眼,但又不能發作。
然后……然后就是一個只知道靜坐冥思,另一個拿個鞭子一會兒抽抽這里,一會兒抽抽那里,最后無聊了,只能抽樹解悶……
“呃……這個,是啊……”薛曉笑著搪塞道:“都受苦了,都受苦了……”
眾人寒暄之中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地板砸壞了幾個?數數,記得賠給我!”
眾人聞聲回頭,一襲黑衣的扶辰端著手臂緩緩走了過來,他臉上沒有他說出的話那么輕松,凌冽的眸子里滿是憔悴,但在看見薛曉之后還是多了幾分欣喜。
“門主!”眾人紛紛行禮,給扶辰讓出了一條兩丈寬的道。
“門主……”薛曉在看了扶辰憔悴得有些發白的臉色時,臉上的笑意頓時凝固了,微蹙起細眉站在原地,手里的鞭子自然地垂在地上。
“小姑娘不光長大了,破壞能力也漲了不少啊?!狈龀蕉⒅孛嫔吓づつ竽蟮娜齻€字,還有裂開的鞭痕,心里不免多了幾分欣慰。
“……”薛曉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面紅耳赤地撓了撓后腦勺道:“門……門主啊,這個可不怪我啊,你看,那兩道,是他們兩個圍攻我時我留下的,要賠也應該找他們賠吧。”
薛曉摸了摸自己腰間空蕩蕩的錢包,轉身指著一臉懵然的宋回和葉趙說道。
“那這些呢?”扶辰饒有興趣地指了指其他的裂痕。
“這些……”這些是為了向扶智林展示自己實力留下的,可扶智林到底是長輩,總不能拿長輩當擋箭牌,最后,經過一陣深思熟慮,薛曉一臉得意地指著身后的葉趙說道:“找他,可是他陪我對戰的,結果他一招都不接我的,我就只能自己玩了……”
“是嗎?這是個什么道理?”扶辰最終走近,一身黑衣自帶的強大氣場震懾著整個小廣場,用沉悶淡定的口吻問薛曉道:“……嗯,看來大師吃了不少苦啊?!?
“……你們怎么都這么說?”薛曉紅著臉低下頭,氣勢已經被壓得七七八八,腦海里全是大師被自己氣得捏碎各種杯子的場景。
確實收了不少苦……
薛曉好不容易才憋住沒笑出聲來。
“好了,大冷天的,回屋吧,你的屋子還給你留著呢?!狈龀綄櫮绲孛嗣缘念^發,又抬頭對一旁的扶智林說道:“叔父,今晨岑牧醒了,岳父岳母已經回去了,走得急,叫我向你說句抱歉,沒有去向你告別?!?
“啊,哈,無妨,牧兒沒事就好,這丫頭啊,怪令人心疼的,以后你可要看住了,別再讓她出什么岔子了。”扶智林滿是擔心地說道。
“是,這次是因為……侄子的關系,下次不會了。”扶辰低聲說道,如果說他之前對扶智林說的那些話都是虛情假意的,那這句話絕對是真心的,他把所有的悔意都放在了這句話里顯得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顫抖。
“餓了吧,宋回,吩咐廚房,多做幾道圣姑愛吃的,今日為圣姑接風!”扶辰背著手,測過臉對我宋回說道。
“是!”
“我們走吧……”
“好。”薛曉沒有多說,只是默默地跟在扶辰身后,她的眉毛緊蹙,眼里流露出一絲不安,她抬起頭,盯著扶辰的背影看了好半晌。
扶辰最愛的紅衣換下來了,一身黑衣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與不可接觸的氣場。
平時最喜歡戴的紫玉簪沒有了,替代之的是一根普通到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