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夜王!”
安靜的氣氛中突然傳來克利震驚不已的聲音。
沒有人理他。
拜倫聽到這話,也跟著抬頭看出去,眸子微微收縮。
這個女人竟然是夜王?
夜王是女人?
克利早就聽到了一種傳聞,有人曝光夜王是個女人,但這種事也沒有幾個人相信。
聽過了就當成是個笑話。
現在回想到從上船到結束的種種,這個女人要不是夜王就沒有別的解釋了。
克利和拜倫現在非常的后悔。
后悔接觸了季寅這個神經病。
*
徐胤修走到秦夜霜的身邊,看著又哭又笑的季寅,側目看她。
秦夜霜深吸了口氣,與他的手緊握在一起。
戚則站了起來走到了季寅的面前,“季寅,結束了?!?
“你又贏了?!?
“我們誰也沒贏,”戚則坐到了他的身邊,“我們誰也沒贏過,季寅,我不想回帝都了?!?
季寅的唇有些微顫,從身上掏了很久才掏出一樣東西,是一包銀針,“還給你,這是你送給我的成年禮?,F在,不需要了。”
戚則看到這包銀針,眼圈也是一紅,“送給你的就收著吧,我也不需要?!?
季寅的眼淚流得更洶涌,顫著手在身上掏啊掏,就是掏不出東西來,“戚哥,我身上有糖,是你喜歡的那種味道。”
戚則伸手在他的衣袋里掏出了兩顆糖,看著這兩顆糖,戚則平靜的剝開了糖衣,送到他的手上,另一顆他自己剝開就吃。
趙徊看這畫面有些不對勁,急忙喊道:“那糖有問題!”
秦夜霜臉色一變,但已經晚了,戚則全部吞咽了下去。
季寅笑著吞了進去,“真甜啊,是少年時的味道。戚哥,如果可以,我真想回到那個時候,我們還是好兄弟?!?
戚則靠在欄桿上,看著朝自己奔過來的秦夜霜和趙徊他們,視線都開始有些模糊了。
“小師妹,告訴師父,我不能再替他老人家照顧師兄弟們了……”
“大師兄,你體內的毒我可以控制?!?
秦夜霜取出銀針就要朝他身上扎,戚則卻抬手阻止,“不用了,季寅做的一切,全都是因為我。”
他死了,這些東西就會跟著消失。
秦夜霜眉頭皺緊,“師父不希望你死?!?
戚則卻搖頭。
突然,身邊三枚銀針扎在戚則的身上。
很準確的抑制住了他的毒性擴散。
戚則眼睛睜大。
是季寅。
“季寅?”
季寅重重的坐了回去,看向秦夜霜:“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戚則眼目睜大,“秦夜霜,拔掉,就算你救了我,也會再來一次。”
“大師兄,為了這種人,不值得,這一切根本就不是你的錯。”
趙徊按住了戚則。
秦夜霜看著滿眼死灰的戚則,并沒有動手。
季寅看到她猶豫了,用最后一口氣怒吼:“動手?!?
“季寅,就算他們現在救了我,我還會再吞一次?!?
季寅死死盯著戚則,用盡最后的力氣,哽著聲道:“好。”
他的手抬起拔了戚則身上的銀針。
銀針一撤,毒就迅速擴散。
戚則心滿意足的往后一靠,氣息也跟著漸漸弱了下來。
季寅人已經斜靠在戚則的身上,眼睛緊緊的閉住。
秦夜霜站了起來,看著這兩人,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趙徊盯著這兩人,只覺得吞咽口水都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