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說,那還不快點一一說來。”
鈴蘭上前將雨兒拉開,呵斥道。
雨兒抹了把眼淚,神色間又緊張又慌亂,都不知道從何說起,蘇文傾只聽她斷斷續續的說起了事情的始末
“王妃讓雪凌打了我家主子以后,顏悅兒來找奴婢,給了奴婢一大筆錢,只說讓奴婢把那東西給主子吃下去。她沒說那東西是千寒散,只說是會讓人昏迷的,奴婢不知道那東西的厲害!奴婢父母在外欠了大筆的賭債,奴婢也是沒辦法!就連污蔑王妃的事,也是她教給奴婢的。”
若不是被顏悅兒的花言巧語蒙蔽!她又怎會一時糊涂做下這種事?
看著底下一臉懊悔的雨兒,蘇文傾的心里微微有了點底。
原來是顏悅兒在背后搗鬼,她時機挑的倒好,寧蘭兒剛剛被打,她緊接著就下毒,若不是剛好詐出了雨兒的實話,她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只是顏悅兒做事倒也利索,雖然雨兒把什么都招了,但偏偏就是沒證據,若現在把顏悅兒拉出來,說不好還會被倒打一耙。
“鈴蘭,讓雨兒先回去在寧側妃身邊好好伺候。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讓她先什么都不要聲張。至于之后的事兒,雨兒你懂的吧?”
“懂!奴婢都懂!”
雨兒還不等蘇文傾繼續說什么,就連連點頭,緊接著就跟著鈴蘭出去了,在外人看來,錦華院十分平靜,至少在蘇文傾的示意下,顏悅兒還什么都不知道。
那小綠茶,就先讓她快活著吧,日后有她好受的。
鈴蘭走后,似云正好進來,蘇文傾見她端了茶點上來,就問起顏悅兒的事
“似云,你可知顏悅兒的底細?”
要說打探人的底細,似云可比旁人有手段的多。
似云聽到蘇文傾問起顏悅兒,略有些驚詫,思索一番后將茶點放下道
“顏悅兒是顏姑的女兒,因為顏姑是王爺的奶娘,頗得王爺信任,還打理著府中中饋。所以顏悅兒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雖算不上什么千金小姐,可在咱們王府的待遇,可都比得上那些個姨娘了,其實就跟王爺的妹妹也沒什么差別。”
這樣說來,蘇文傾倒是想起了之前顏悅兒在慕容絕書房的舉動了,那可不像是個普通下人該干的事。看來這顏悅兒是把自己當王府女主人了,所以才暗害于她?
只這樣看的話,顏悅兒做事只怕是更不會留把柄了,那女人別的沒有,心反倒是細。
一連過了幾日,寧蘭兒那邊,在陳太醫和宋郎中的照料下,又有清含筠的方子,毒是解的七七八八,只是這王府的后院不安寧,宮里也頻頻傳來消息,寧貴妃恐怕是急著見她。宮里宮外都亂成一鍋粥了,也就是慕容絕沉穩的出奇,一點消息都沒有,就是問都沒來問一下。
“王妃,流影和雪凌回來了。”
鈴蘭替蘇文傾擺凈手帕子的空擋,流影和雪凌正好進來,蘇文傾凈手后鈴蘭便端了盆子出去,流影這才開口道
“姐姐,我們查訪了幾日,發現有一個藥坊可能有千寒散,那地方和花街的金玲樓似乎有些關系,若要買那藥大概是買的到,只不過最近關于千寒散的消息似乎有些避諱,那藥坊也對此閉口不談,可能是受寧側妃的影響。只是這樣的話,要查出千寒散有誰買過就難上加難了。”
這倒也是,說起花街蘇文傾是有數的,那就是個消息買賣地,隱秘得很,若是那藥坊和金玲樓有關系,那必然就是個黑市,消息什么的,若要查才是難上加難,目前來看就只有兩個法子,一個是去那日木依辰去的酒樓里買消息,另外一個就是流楓那兒。
流楓是金玲樓的頭牌,他若要打探消息,自然有他的門路。
不過在此之前,她大概要去見見慕容絕了,不僅是因為顏悅兒和他的關系,還因為那打探消息的酒樓,非得是有信物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