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傾淡笑不語,看著威勇侯夫人兩姐妹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瞧著熱鬧,這竇嫣明擺著就是綠茶一個,威勇侯夫人是真心心疼她那個看著天真的妹妹,然而她這妹妹卻是暗懷鬼胎,明知道威勇侯夫人最厭惡丈夫花心,居然還和威勇侯搞在一起,也真是讓人惡心。
“呵呵,竇小夫人說的在理,說來,竇小夫人自丈夫去世到現(xiàn)在這么多年依然沒有改嫁,也真是我輩楷模了。竇小夫人如今還風(fēng)華正茂呢,不僅人長得美,眼光也十分好呢,就拿竇小夫人腰間那塊玉佩來說,可是上好的玻璃種,前些年南國也就出了一塊這樣的料子,在中州的拍賣場拍出了千金的高價,本妃第一次見這玉佩,還是上次接風(fēng)宴上威勇侯身上有一塊,想不到竇小夫人也有,看來威勇侯夫人也的確是心疼妹妹了。”
蘇文傾知道這玉佩本就是威勇侯的,威勇侯好東西多,但這玉佩也足讓人過目不忘了,實在是那料子太過稀少,就連盛產(chǎn)玉石的南國去年也就出了一塊這樣的料子,且不論是成色還是種水都是頂天的好,這料子就已是千金,更別提還請了頂好的師傅雕刻打磨,那價格,想也知道竇嫣這樣死了丈夫還靠著姐姐過活的破落戶是不可能買得起的,那這玉佩是哪來的,還用得著蘇文傾細(xì)說嗎?在場的都是人精,誰不知道誰呀?
“這……”
竇嫣剛聽到蘇文傾說起這玉佩的時候還暗自得意呢,她當(dāng)然知道這玉佩有多難得,還是上次她磨了威勇侯許久才從威勇侯那拿來的,她平時也很少戴,這次不過是想在蘇文傾和眾人面前出出風(fēng)頭罷了,本以為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誰知道蘇文傾眼這么尖,竟然將這玉佩的來歷都說了個底朝天,這下她那蠢貨姐姐非得懷疑上她不成!她那姐姐旁的本事沒有,但疑心可是大的很!
“呦!絕王妃不說我還沒瞧見,這玉佩可不就是和威勇侯的那塊一模一樣嗎?也不知是一對呢,還是……”
王巧蓮眉梢微挑,一雙狹長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著竇嫣忙不及捂住的玉佩,微掩紅唇,笑的滿面春風(fēng),可是瞧不出一點惡意,只聽著她打趣竇嫣,好像是什么都沒說,其實是什么都說了。
也是,像王巧蓮這樣常年在歡場打交道的人,自然是什么都看得清楚。
場上的人也不是傻子,紛紛輕笑了起來,什么一對,那料子也不過拳頭大小,當(dāng)年頂級的切割師傅可是瞧過的,實在是出不了手鐲,還是多番規(guī)劃才堪堪做出個玉佩,剩下的料子都打成了珠子,給威勇侯夫人做了副頭面,那段時間這事傳得沸沸揚揚,京中都說威勇侯夫婦情比金堅,這玉佩和頭面也就成了外人眼里威勇侯夫婦感情的象征,威勇侯夫人每到大型宴會還會把頭面戴出去,以示他們夫婦感情多么深厚,只不過如今這玉佩卻跑到了竇嫣的身上,也真是諷刺了。
威勇侯夫人臉色也難看了起來,她就是再蠢也聽出了王巧蓮話里的意思了,更何況別人都清楚的事她又怎會不清楚,那玉佩哪還有另一塊,分明就只有威勇侯身上的一塊!那可是他的貼身之物,如今竟然跑到了竇嫣身上,這代表著什么,還用得著她說?想不到她千防萬防外面的小妖精,竟然沒防得住家里的妖精,旁人也就算了,這可是她的親妹妹!
“我……這的確是一對,我和侯爺一向?qū)欉@個妹妹,這才給了她。”
威勇侯夫人的臉色無疑像吃了蒼蠅般難看,也難為她顧全大局還得替竇嫣打圓場了,不過她也不全然是個傻子,看著她是順著王巧蓮的話說給了竇嫣個臺階下,實則是坐實了玉佩的來源,自己明面上伏小做低示了個弱,卻將竇嫣徹底陷入了不仁不義的境地,只怕日后京城的貴婦圈竇嫣是徹底別想立足了。
像竇嫣這樣吃姐姐的喝姐姐的,還要勾引姐姐男人的行為可是比王巧蓮之流還讓人瞧不起,這可不是不守婦道這么簡單,這可是不仁不義還自我作踐,放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