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蘇小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京都鏢局的總鏢頭夜梟,他可是個厲害人物,年紀輕輕就是三品武者了,他輕易不親自運鏢,這次也不知道吹的什么風,總之你可有大福氣了,經他手運過的鏢,可從來沒出過閃失!”
蘇文傾一行人圍坐在火堆邊吃著烤雞,喝著小酒,陳大叔熱情的指著他身旁的一個黑衣男子向蘇文傾介紹道。
這男子一身黑,本應該是十分不惹眼的,但事實上只要看到他,估計沒人能把他忽略,這男人的臉未免太過妖孽,一雙狹長的眸子閃著微光,高挺的鼻梁都是恰到好處得弧度,薄唇總是微微勾著,看起來好像無時無刻不在笑一樣,就連吃烤雞的動作都優雅的像是無數次ng過的一樣,但仔細看去,他整個人又泛著冷意,好像他從未笑過。
陳大叔介紹夜梟時,蘇文傾還小小的震驚了一下,想不到這個夜梟居然有三品的實力,說實話,他這張臉實在很難讓人把他和鏢局總鏢頭聯系在一起,倒像是流楓他們一樣的小倌,他實在太美了,不同于慕容絕的冷厲,他美的雌雄不分。
“這位小哥怎么一直盯著我?怎么,也被我這張臉震驚了?”
夜梟在蘇文傾看他的同時也盯著蘇文傾瞧,見蘇文傾一直不說話,不由得輕笑的打趣道。
蘇文傾回神,擺了擺手,道:
“抱歉,不過夜兄這張臉倒確實怪惹人注意的。”
夜梟聽罷,又是笑了笑,這次倒是帶了幾分笑意:
“過獎過獎,叫我夜梟就好。”
夜梟看起來很平易近人,他同陳大叔是舊相識了,據說他家祖上就是開鏢局的,到了他這一輩子承父業也就干起了鏢局生意。這次他只說是順路去辦事,也沒說具體的緣由,陳大叔和蘇文傾也就不便多問。
幾人圍著火堆吃完了烤雞,就由夜梟安排人守夜,蘇文傾和雪凌背靠著睡了過去,雖然有夜梟安排的人守夜,但蘇文傾多年殺手的習慣,她倒是沒睡死過去,這一天騎著馬乏的很,蘇文傾說不上來哪里不對,總之有點淡淡的不舒服,尤其是那個夜梟,她好像在哪見過,卻又實在說不上來。
第二日蘇文傾醒來的時候,天也蒙蒙亮了,商隊的人陸陸續續整理著各自的東西,夜梟遠遠的和蘇文傾打了個招呼,示意蘇文傾要出發了。
蘇文傾微笑的朝夜梟點點頭,接著叫醒了雪凌,讓她去點點玲瓏的貨物,看看有沒有落下什么。玲瓏的領頭人余三娘是個風韻猶存的女人,這余三娘是蘇文傾特地選的,她行走江湖多年,是個老油條了,不僅功夫了得,做生意的本事也一頂一,之前余三娘的丈夫就是做生意的,后來生意賠了,丈夫也病死了,她最后所有的體己銀子都給丈夫看了病,她丈夫死后沒錢安葬還是流楓給她借的銀子,左右有流楓做保,蘇文傾也信的過她。
“都齊了,人也沒少。”
雪凌和余三娘交涉完,蘇文傾就招呼了陳大叔,一行人就又上了路,陳大叔昨晚酒沒少喝,今天還有些暈乎乎,又怕誤了行程,本就晚了一天出發,如今又要繞路去洛城,于是只得拜托夜梟多多照應加快腳步,大概是老熟人信得過,陳大叔竟在貨車里呼呼打起了鼾,蘇文傾哭笑不得,這陳大叔看著挺靠譜,怎么一喝酒,就成了這樣。
“不必見怪,陳大叔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喝酒,喝酒誤事說的就是他,之前還因為喝酒誤了差事叫靖王殿下一通罰,自那以后商隊里就不能帶酒。估計他是真的挺喜歡你,所以昨晚就多喝了幾杯。”
蘇文傾看著陳大叔發笑,沒注意到夜梟騎著馬從后面上來,還被小小的嚇了一跳。
夜梟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文傾,狀似無意的打趣道:
“大男人家家怎么這么膽小,還會被嚇到,不像男子,倒像個姑娘。這身板也小,弱不禁風的可不興出來闖蕩江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