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只是想過平平安安、不咸不淡的日子。”
“啊?那你干嘛嫁給陸歇啊?”任晗不能理解,扯住秦蒼衣袖“他可是‘邪王’,況且璃王府世代效力西齊,他這輩子都得與朝廷、戰爭摻和,絕不會清清閑閑的。”
秦蒼一想,也嘆是啊,之前簡直是低估了背后隱藏的各處勢力和各種秘密。但不然又能如何呢?逃跑,自立門戶嗎?
任晗見秦蒼又沉默,便更加好奇,眼睛滴溜溜一轉,拉住秦蒼問“秦蒼,我問你,你喜歡陸歇什么?”
“什么?”
這下真被問住了。
“喜歡什么”的前提是“喜歡”。在任晗看來,自己是陸歇的王妃。在嫁給對方僅僅三天不到,就不顧自身安危、冒著巨大風險也要與瑞熙王一道出使北離,患難與共、死心塌地、一往情深。可實際上呢?自己只不過是被背后的力量“傳喚”,再次“轉手”來了璃王府,而陸歇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誰不希望自己的上司一切都好、萬事順遂廟都塌了,還敲什么木魚?
至于是不是喜歡。這個問題似乎從沒真正想過,也不該出現。小時候的相處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長大以后雖被綁上假夫妻的名頭,可是并沒有互相了解過。再況且,自己與任晗不同。一直以來,自己都拼命在“活著”這個主題上徘徊,并沒有想過要不要與人廝守。這個命題離秦蒼太遠。
“什么‘什么’呀?比如說,其實我也不是時時刻刻都這么容易輕信別人的,可當時還不是因為想著‘相由心生’……秦蒼,你不覺得那店家長得十分好看嗎?”任晗圓圓眼睛沖著秦蒼眨巴。
秦蒼回憶起來“的確是個清秀的,奈何做賊。”
“清秀!只是清秀而已嗎?你是不是見過更好看的男子?”
那人謫仙的一張臉,早就扎根在秦蒼腦海中,一喚即出。從天而降的身影說“我夕詔的徒兒,輪不到旁人置喙。”可是,生逢動蕩,哪處不危險?又為何非要叫自己跟著別人歷險。
看見秦蒼面色變換,任晗打趣“你是在想陸子歇的樣子嗎?嗯,他確實也算得上俊朗,但是他還是太過……”
“還是太過英武,少了些白面書生的孱弱氣?”
“對對對!還是你懂我,嘿嘿。”任晗一笑,但并不打算“既往不咎”“你們是兩情相悅在一起的?還是和我一樣是‘交易’婚姻?”
“‘交易’婚姻?”
“對,好比我和權王,不不,王上。我們雙方是想重整權力關系有我竟原的支持,他的王位會坐得更穩些;有他的支持,我們竟原或許在這一代,就能改變之前幾任帝王所形成的打壓。還有些,家族聯姻能互得好處,或者兩個人覺得有了婚姻總比沒有好……總之,只要不是相互喜愛卻還是在一起的,都算。”
原來她并非什么都不懂。也是,生在王室豈能真正逍遙自在?只是,陰謀陽謀的在她嘴里竟變得坦坦蕩蕩。
“哎呀!你看你現在,跟剛才唰唰幾下就把別人撂倒的樣子簡直天壤之別。”
任晗恢復了孩子神,噘著嘴,神色不滿,突然間又有些狐疑“我昨天就想問了,你們為什么分房睡啊?你們是吵架了,還是……”
“王爺公務繁忙,我不便打擾。”秦蒼一陣緊張,她想猜什么?即使任晗和陸歇少時有過交情,但畢竟她也是北離的貴族,秦蒼拿不準陸歇是否真的打算信任他們,或者信任他們多少。假結婚這件事不要從自己這里透露出去。
“算了算了,不為難你,我直接去問陸子歇。”任晗不忍秦蒼思索的樣子,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而已,何必瞻前顧后?就算說錯了、做錯了又如何?“反正,陸子歇是斷不敢負了你,否則有他苦的。我今天算是見識了,女人狠起來真可怕。”說完還特意走到秦蒼面前撇嘴搖頭。
秦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