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深急了,暫時放下與蘇沂的仇恨,說:“父皇,兒臣想在父皇身邊盡孝!兒臣母妃莫名失蹤,如今只有父皇肯疼愛了,求父皇不要把這唯一的愛收回去!”,
他邊說邊揉眼睛,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國主心里微微一疼,但依然堅決的說:“皇子大了就要回封地,這是金微國的規矩!無諱,你已經在京都多逗留很久了,也該回渭南了!況且,那渭南也是富庶之地!”,
蘇深低下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恨,好好的一個扳倒蘇沂的機會,反而成了自己的噩夢。
他恨,明明可以一劍刺死的江洛靈,怎么樣都打不倒。
他恨,籌謀了這個久,蘇沂這個太子依然好端端的做太子,還得了一個厲害的太子妃!
一切都那么不順利,他還要被逼著離開京都,這一離開,該如何奪權……
國主看著難過的蘇深,心里也非常不舒服,可能有什么辦法?
然而,蘇深不可能輕易離開京都。
蘇沂和江洛靈剛回到東宮,就聽到封羽來報:蘇深在正陽殿外跪著,武乾王也趕到正陽殿求情。
江洛靈冷哼:“垂死掙扎!”,
蘇沂想了想,說:“我也去一趟,不能讓他們輕易說服父皇”,說著便匆忙走了。
江洛靈默默在東宮等候,她也不愿意讓辛苦得來的成果廢了。
蘇深必須離開京都,到了渭南就有機會下手!
正陽殿里,武乾王對國主恭敬的作揖,表情格外嚴肅,說:“皇兄!無諱滅易月國有功,難道不應該比別的皇子享受更多特權?
再說,無諱母妃、王妃均新喪,怎可匆忙趕往封地?至少應該在京都納妃吧”。
這兩條理由,讓國主猶豫起來,他摸了摸下巴,說:“武乾王說的有道理,可總不能因為這樣就破壞了金微國的規矩吧?”,
武乾王一笑,說:“規矩還不是人定的?你看,無諱在殿外跪著,看那架勢,陛下不答應他,他是不會起來的!陛下真的忍心?”,
國主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一直站在旁邊的蘇沂說:“皇兄有功不假,但他對東宮的所作所為,實在不能讓人原諒!”。
武乾王看向蘇沂,說:“弘微,你作為未來君王,連容忍自家兄弟的胸襟都沒有嗎?”,
蘇沂說:“他辱我,我不在乎,可他辱我妻,我不能不在乎!”,
武乾王哈哈一笑,摸著長胡子,說:“弘微,你為了一個女人,對自家兄弟如此無情,實在讓人失望!”,
蘇沂眼神堅定的說:“皇叔難道沒有真心愛過一個女人?若沒有,弘微便不說了!”,
武乾王面色一變,躲過蘇沂的目光,說:“本王以大事為重,從不在意這些小情小愛!”,
蘇沂說:“那弘微便不說了,但無諱對東宮和洛靈所做的一切,我不會原諒!”,
國主擺手道:“罷了罷了,不必說了!無諱必須要去渭南,但,還是等他的新妃娶到之后再說吧!”,
蘇沂眼神一黯。
武乾王高興了,說:“皇兄英明,如此,才不會讓人說閑話。畢竟都是皇子,不能因為太子是儲君,就對其他皇子低看!”,
國主蹙眉。
蘇沂說:“皇叔怕是誤解父皇了,他向來都對是我嚴格要求,對其他皇子、公主無比寵愛!只是,金微國有規矩在先!”,
武乾王嘴角掛著譏諷的微笑,沒有說話。
國主對武乾王說:“武乾王若沒事,可以去勸無諱起來,順便帶他會寢殿吧!”,
武乾王滿意的點頭,然后轉身走了。
蘇沂垂手,臉上有淡淡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