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沂嘆氣道:“也好,你要開啟新的人生,就得與過去告別!”,
江洛靈鼻子一酸,說:“只是父王他……”,
蘇沂表情凝重,說:“他不一定能受得了這個打擊,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吧。”,
江洛靈沒有說話,重重嘆口氣。
布置一新的房間里,冷夕顏一身紅衣,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
就這樣匆忙、莫名其妙的出嫁,甚至還沒有得到父王的祝福呢!
她心里突然很難過,扯掉頭上的紅蓋頭,站起來就朝門外走。
門口兩個侍衛擋住她,眼里是滿滿的寒光。
冷夕顏頓了一下,說:“我要見你們王爺,讓他來見我。”,
一個侍衛說:“吉時到了,王爺自然要過來,還請公主在此安靜等待。”,
冷夕顏說:“既然你們不讓我見他,就請幫我帶句話:這婚儀,取消吧!”,
兩個侍衛對看一眼,一個說:“公主若有什么事,還是親自給王爺說吧!”,
冷夕顏惱了,說:“你們什么意思?既不讓我見人,又不給我帶話。難道是覺得本公主好欺負嗎?”,
兩個侍衛不說話了,卻很堅決的擋在前面。
冷夕顏哼了一聲,扭頭進了房間,開始拿起桌子上的東西狠狠摔在地上。
聽令哐當的聲音驚動了武乾王,他趕過來,問:“公主在鬧什么?”,
冷夕顏這才停止摔東西,走到武乾王面前,說:“這婚儀,我要取消!”,
武乾王蹙眉,說:“你既然已經答應了無諱,怎能出爾反爾?”,
冷夕顏說:“我說過,只要得到父王的手書,我就大婚??山袢諡楹螞]有手書卻依然大婚了呢?你讓他出來,我要親自問清楚!”,
武乾王冷哼道:“你和無諱木已成舟,需要得到你父王的手書嗎?依我看,早早把婚儀舉辦了,給你父王說一聲就行!”,
冷夕顏只覺得厚重的屈辱感襲來,她自小養尊處優,從來沒有被這樣挖苦過!
然而,她畢竟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公主,不會撒潑打滾。
她平靜的說:“你金微國公主出嫁,也只是說一聲便可?本公主可不是她們,本公主要見父王或者父王手書,否則,這婚儀,辦不了!”,她的語氣里是罕見的決絕和冷漠。
武乾王卻笑了,說:“冷夕顏,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說這些嗎?本王可以毫不客氣的告訴你,你如今就是個囚徒,囚徒有什么資格討價還價?”,
冷夕顏堅定地說:“我要見蘇深,你讓他出來!”,
武乾王說:“等吉時一到,你自然可以見到他!”,
看到如此冷漠的武乾王,冷夕顏突然想到江洛靈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后背發涼。
她猶豫了一下,說:“好,我就等吉時見他!但是,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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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乾王冷笑,說:“一個問題?好,你說吧!”,
冷夕顏問:“你們,是不是打算滅了我羽陵國?”,
冷夕顏如今就是個被軟禁的公主,能翻出什么大浪?
武乾王輕笑一聲,沒有避諱,說:“此來羽陵國,本就是這個目的!不過呢,你嫁給了無諱,就算是我金微國王妃,可以不死!”,
冷夕顏倒抽一口涼氣,原以為蘇深對自己舊情難忘,卻是這樣的目的!
父王,女兒對不起你啊!
冷夕顏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武乾王輕蔑的說:“哭有用嗎?本王勸你安心做個王妃,等以后無諱殺了蘇沂,你就可以做皇帝的女人了!”,
冷夕顏哭的更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