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整個空氣似乎瞬間凍結了一般,異常寂靜。
就連呼吸,都清晰可聞。
鐵甲軍聞言,詫異了片刻,隨即回過神來,不由眉頭緊皺,眸光陰寒,肅殺的臉上寫滿了憤怒。
燃燒的視線,齊齊的射線半空中那頂金邊軟轎,眼神鋒利,似乎恨不得在轎身之上戳出幾個洞來。
該死的君流風,竟然這般狂妄!
當著他們王上的面,就如此囂張,真是欺人太甚!
握著刀柄的手掌,不斷收緊,因為太過于憤怒,肌肉有些輕微的顫動。身子微微前傾,隨時做好了你死我亡的準備。
劍拔弩張的氣氛愈演愈烈!
戰事,一觸即。
然而,沒有帝弒天的命令,縱然鐵甲軍再怎么憤怒,也只會靜待命令。
服從,是士兵的天職
“爾這話說的好生可笑,孤豈是爾等想殺就殺的嗎!”
冷沉的聲音落下,帝弒天猝然抬頭。
一頭銀隨意披散在腦后,有幾縷自然的散落在額前,撫弄著尖銳的睫毛。
狹長的丹鳳眼,浩如星海,深沉似墨,只是一雙眼睛,就奪盡人間萬千風華。
雙手背在身后,一身月牙白紫金鑲黑長袍盡顯雍容華貴,器宇不凡。
絕對的強勢,絕對的霸道,亦是絕對的王者。
遺世獨立,世間一人。
眸光波動,閃過一絲慍怒。
掌心微轉,周身的空氣瞬間扭曲了。
白色的內力,在身后凝結成一個空氣球,觸不及防,朝著懸在空中的軟轎襲去。
“轟!”的一聲,軟轎在空中炸成了粉碎。
白色的氣團,猶如層層卷云,不斷的向著外圍翻轉。
倏爾,漫天再次飄滿了曼陀羅花。
一名身穿緋衣長袍的男子翩然而落,那人高高綰著冠,長若流水的絲服帖順在背后,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
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眸,眼角微微上挑,朱唇輕抿,似笑非笑。
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著銀白瑩光一般??此瞥练€地挺立那里,卻無處不散著妖冶性感的魅惑。
“主上,您沒事吧?”輕靈的女聲響起,夾雜著濃濃的關切,宛如就天外的弦樂,動聽之至。
四名女子隨后落在君流風身后,跪地說道。
“本主無礙?!?
性感優雅,有種別樣的韻味。
唇角始終上揚著,看不出喜怒,手中把玩著一根成色極好的玉簫。
風流倜儻,睿智精明,宛如妖孽一樣的男人。在那華麗的似笑非笑間,道盡了致命的溫柔,可只有熟悉他的人知道,那只是危險的冷漠。
霍然間,玉簫一揚,紅袍翻飛,自向帝弒天面門而去。
帝弒天見狀,想也不想,從城樓上一躍而下,紅白兩色,在空中相撞。
掌風,內力,相互碰撞,似乎在一瞬間,將空氣都撕裂了。
狂風大作,鉛云越的沉重,好似隨時都會自壓而下,毀天滅地。
四名少女見狀,剛想加入戰斗,卻被隨后而來的鐵甲軍纏住,短兵相接。
白皙的手指,靈活自如的運用著玉簫,應付著實力相當的對手。
“帝弒天,原來你也不過爾爾,本主還以為這天澤君王有多厲害呢?!?
君流風誘惑雙唇間,興起玩味,深邃睿智的眸底,有抹厭惡與怨恨,卻斂于深處,無人察覺。
世人只知道,他事事針對帝弒天,卻沒人知道,他恨他入了骨髓…
玉簫在擊向帝弒天命脈之時,被強有力的掌風蕩開。
隨之,帝弒天從被動化為主動進攻。
“轟轟!”氣流碰撞,在空氣中似乎擦出了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