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興趣的,是他手里的凌天刀。如果用凌天刀真的能夠換回母后,他也是愿意的。只是他擔心,他們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母后。說不定這背后,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可是怎么辦呢?
母后如今生死不明,今晚的約,他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就是不孝!
猛地,手顫動了一下,書信落在了地上。柳民生立刻上前,撿了起來,也看到了信上所寫的內容。
“王上,您不能去啊?如今整個戰局,全靠您支撐著,萬一您要是出什么事,天澤危已,百姓危已!”
他說的這些,帝弒天又豈會不知。可是事到如今,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孤意已決。”
“王上!王上!”柳民生聲音哀切,已經跪在了帝弒天面前。
“下去吧。”帝弒天沒有再去看他,而是緩緩的轉過了身子。“宣獨孤影城進來。”
王命已下,他也無可奈何。如今,只希望獨孤丞相能挽回王上的心意。
夜幕降臨,黑色占領了整個空間。不管是硝煙彌漫,還是戰火紛飛,在此刻,皆被夜色吞沒。它是最無私的,也是最冷漠的。可以接受任何污穢與血腥,也能漠視所有的陰謀與殺戮。待到曙光乍現,它就揮一揮衣袖,干凈利落的離開。
入秋了,夜晚有些寒冷。
帝弒天披著外袍,獨自站在信上約好的地點。
微風浮動,卻沒有吹散那刺鼻的血腥味。
“既然來了,何必鬼祟。”站在涼亭中,眸子漫無目的的眺望著遠方,沒有人知道他在看什么。
“呵呵呵,不愧是本官唯一看入眼的人。”冰冷的聲音,帶著難以遮掩的自傲,緩緩的現身在夜幕之下。依舊是全身包裹的黑,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他一出現,就狠狠的盯著那個站在亭中,淡定自若的男人。自從見到帝弒天,他好像還從來都沒有看他有過淡定之外的神態。這一點,他倒是還蠻佩服他的。
“太后。”冷冰冰的話語,簡短的字眼,這就是帝弒天的一貫作風。明明是被要挾而來的人,可是周身上下卻沒有一絲卑微的姿態。
“呵呵。”真是讓人惱火。
黑衣人上前,一步一步的靠近帝弒天。他真的很想弄明白,這個男人的這種渾然自得的王者氣度是從哪里來的?他身上的這種氣質,就好像自己見了主子那般。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一個小小的人族,竟然讓他這種高高在上修者有這種感覺,他怎么可能饒恕他!
“你知道太后在本官手上還這么沉得住氣,本官現在總算是懂了,為何那些愚蠢的人族都那么懼怕你。”
“人族?原來你不是人。”就在黑衣人自鳴得意侃侃而談的時候。帝弒天卻抓住了他的字眼兒。
其實他早就懷疑最近生的事情和異界之人有關系,只是一直找不到證據而已。如今看來,并不是他找不到證據,而是人家掩藏的太好了。
小隱隱于市,大隱隱于朝。果然是很高明呢!
不過帝弒天的這句話,也剛好的打到了他的七寸位置。
他可以肆無忌憚,可以生殺予奪,可是這一切都建立在他的身份不被人察覺的基礎上。而他的身份一旦被人察覺,那么帶來的后患,可就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承受的了。
所以帝弒天的這句話,讓黑衣人明顯的急了。
“你瞎說什么,本官不過是一時口誤而已。不是人,難道本官還能是鬼不成?”話雖然這樣說。可是他那一瞬間的慌亂早已將他暴露在了陽光下。不過他既然不愿意承認,你們帝弒天也不會刨根問底。畢竟,今天的主題不是這個。
“少廢話,你想要那個老太婆活命,就趕緊把凌天刀交給本官。不然,你就等著給那個老太婆收尸吧。”適才還沉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