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論的是病故,但陳長安卻發現里面另有蹊蹺。
最起碼,他沒有發現母親的尸體。
以陳伏波的性格,怎么會容許自己妻子死的不明不白?但偏偏他就認了這個事實。
這么多年下來,陳長安一直在四處探查,可每當要到關鍵時候,就會發現線索斷了。
其中蘊含的東西,讓他脊背發涼。如此種種,陳長安如何敞開心扉?
陳伏波見他沉默不語,便繼續道“安心在家呆著吧,有什么事可以吩咐阿遠,對了,你找的那兩個小子年紀太大,已經不適合練武,去鎮魔司也是送死而已,要不要我幫他們另外安排一下?”
陳長安猛地抬頭,隨即意識到什么,迅速收斂神情,“不用爹費心了,他們既然愿意從鄉下出來,就已經做好了拼命的準備,死了也怨不得誰。”
陳伏波笑了笑,點點頭道“行了,你先回去吧,記得和你二娘請安。”
“是!”
陳長安拱手行禮,隨即離開了書房。
在他走后,原本一臉慈祥的陳伏波臉色逐漸陰沉下來,手指在桌上的硯臺上撫摸著。
“怎么一個個的,都不聽話呢?”
……
夜幕降臨,院子里的花草在月色下,展現出另外一種美態。
周青已經睡下,另一間房里的李蘭與丫蛋兒也早就熄了燈火。畢竟一路奔波,他們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
王陸卻沒有睡。
他不想睡也睡不著。
明天就要去鎮魔司了,這是向上的捷徑,但究竟該怎么把握,其中值得推敲的地方太多。
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陳長安這張虎皮暫時不能丟,哪怕會因此而惹上麻煩。
“你怎么在這里?”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王陸轉頭看去,便見陳長安一身玄色長衫,負手站在拱門處。
在他身后,是提著燈籠的夏花。
“想一些事情罷了,陳公子還不休息嗎?”
“和你一樣,想一些事情。”
陳長安笑著走了過來,“要不要去我房間聊一聊?”
王陸思索片刻后,隨即點頭答應。
陳長安所居住的屋子在院落的另一邊,跟客房相隔不遠,中間是一個花圃。
進了屋內,夏花并沒有進來,而是提著燈籠在外面守候。
“陳公子有何指教?”王陸拱手問道。
陳長安并沒有急著回話,而是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要不要來一杯?”
王陸搖了搖頭,“不用了。”
“嗯,這可是大紅袍,一般人喝不到的。”
陳長安輕輕抿了一口,看似不經意的問道“我那弟弟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