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天是我的徒弟,我自會教導,用不著師兄你來操心。”
一直修生養(yǎng)性的法海終于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強硬而霸道“既然你這個師伯不承認他,那好!無天也不用叫你長輩了,我身為靈臺山護法,脫離一切事物之外,我的徒兒自然也有這個資格。”
“唉,師弟,你這又是何必呢?”
老和尚悲嘆一聲,面容愁苦。
“何必?”
法海冷笑,“咱們佛修最講究放下分別心,你身為長輩,卻如此對待小輩,現(xiàn)在又和我說何必?”
言罷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只剩方丈一人站在竹樓前。
“我先是一寺主持,然后才是一個修者,任何可能對靈臺山產(chǎn)生威脅的人或者事,都要扼殺在搖籃中!”
他目光幽幽的看著法海離去時的背影,神情十分堅定。
只不過老和尚錯估了王陸的心性,可惜,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
另一邊,王陸四人在小沙彌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位于靈臺山東南面的小院。
“兩位師叔,你們先在這里住一段時間,等主持方丈的安排下來了,我再過來接你們。”
上下說完,又對劍閣的兩人說了類似的話后,便離開了這里。
院子不大,進了大門后,入眼是一個蓄水池,被四條凹槽圍住,中間是客堂,兩側(cè)分別是供人居住的房間。
不多不少,正好四個。
劍閣師兄妹選擇左邊,王陸和無心便去了右邊。
由于雙方并不熟,所以也就沒什么話題可聊,來了之后便回房休息了。
無心抱著方丈給他的念珠,神情有些愧疚。
他以為是自己行禮太過,導致王陸顯得無禮,所以才不被方丈待見。
但無心很了解自家?guī)熜值男郧椋瑢Ψ胶芸赡芫筒辉诤踹@個,可他還是認為自己錯了,卻只能憋在心里,很不是滋味。
而另一間房里的王陸,此時腦海中想的卻是找個什么借口下山。
留在這里沒有陰氣入賬,實力得不到提升,這是他無法忍受的。
但身上這張虎皮不能丟,只要它在,王陸就是靈臺山法海的弟子,在外面行走會方便很多。
其實他本來還想待個十天半個月再說,可方丈那老禿驢的做法,實在讓人有些惡心。
之前在竹樓的態(tài)度,就差指名道姓的說,我看不上你,你不配成為我的師侄了。
本來按王陸的脾氣,老禿驢既然做了初一,那就別怪他做十五。
都特么是娘胎里出來的,就因為多活了幾十年,便能倚老賣老嗎?
他不信這個,也不在乎這個。
壞人變老了,并不會變好,只會成為老壞蛋,畜生變老,那就是老畜生。
無論方丈這么做的原因是為什么,王陸自問沒得罪對方,但那老東西既然要搞事,他頭上又被法海壓著不好反抗,自然要先避一下風頭才行。
但該用什么借口離開呢?
就在王陸冥思苦想之際,院子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砰!
“無天師弟,還請出來一敘!”
粗曠的聲音不僅讓王陸與無心打開了房門,連劍閣那對師兄妹也跟著出來湊熱鬧了。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的和尚正雙手抱胸,神情倨傲的站在外面。
大門被他一腳給踹飛了,砸在蓄水池中,蕩漾的水波不停灑向周圍的凹槽。
“你們誰是無天!?”
壯和尚喝問道。
“我是!”
王陸走出來,一直到距離他還有三尺的地方才停下,目光逼人的問道“這位師弟,你有事嗎?”
“呸,我入門將近三十載,你應該叫我?guī)熜植艑Α!?
壯和尚退了一步,他不喜歡別人距離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