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啊!”
伙計長出了一口氣,隨即搖頭道。
漢子聞言直接道“姑娘,我們這兒打烊了,你有事明天來吧。”
女子不說話,看了伙計許久,然后露出個極美的笑容來,“云郎,你不認我沒關系,當初咱們在一起時,有一個玉色的令牌,我希望你能還給我。”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啊!”
伙計一頭霧水的樣子,讓女人臉色變得有些陰沉,“言盡于此,希望你能早點想通,否則的話,連累別人就不好了。”
說完她直接轉身走出了客棧,與之前的癡情模樣判若兩人。
待到身影徹底消失,伙計有些痛苦的蹲了下來,頭埋在膝蓋上,整個人卷縮成了一團。
即是掌柜又是東家的漢子上前幾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輕嘆道“看開些,這女人不值得你如此。”
伙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唉。”
漢子搖了搖頭,轉身走到柜臺,從上面拿出一壺酒來。
他拔出塞子,頓時一股濃郁的香氣彌漫開來,哪怕是王陸這種不怎么喜歡喝酒的人,也被吸引了目光。
“客人要來一杯嗎?”
漢子看向樓梯口的王陸,舉著杯子問道。
“好!”
酒是好酒,故事看起來也是好故事,王陸來了興趣。
兩人相對而坐。
“請!”
漢子舉起酒杯,說完頭一仰,將酒倒進了喉嚨。
“這小子是我上個月在街上撿來的,剛發現他時,整個人就剩下一口氣了,如果不是我在城里認識點人,說不得人就沒了。”
看起來漢子是個很健談的人,王陸還沒問,便將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有關于他自己的,也有關于伙計的。
此人名叫關紀,店子是從他爹手里接下來的,老頭子死的倉促,當時他還在外面浪蕩,因此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為了彌補心中的遺憾,關紀決定留下來經營客棧,不過因為還沒娶媳婦兒,因此里里外外都是他一人在忙活。
至于那個伙計,據說是姓云,名字是什么不肯說,只讓別人叫他三兒。
“唉,老子這么些年走南闖北,也見過不少事了,天下間癡男怨女何其多也?你愛我,我卻不愛你,我愛她,她卻愛著別人。”
關紀酒勁上頭,噴著唾沫星子道“看似美好,不過就是一群無聊家伙吃飽了撐得。你還別不信,咱們長安城里多少窮苦百姓,你去看看他們,有沒有心思和人談情說愛?”
“有理!”
王陸笑著給他添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不過依我看,云三小兄弟怕是被那女子騙了,而且還吃了大虧。”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關紀喜歡喝酒,但酒量卻不行,三四杯下肚后,眼睛已經有些迷瞪了。
“猜的。”
王陸說完看向還沉寂在痛苦當中的伙計,輕聲道“要來一杯嗎?”
云三抬起頭,紅著眼眶道“好!”
他撐著一旁的凳子,讓自己站起身來,隨即有些踉蹌的走到兩人所在的桌子旁,接過酒杯后一飲而盡。
砰!
杯子被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云三呵呵笑了起來。
他長得很普通,屬于扔進人堆里,指定找不出來的那種。
至于家世之類的東西,從云三舉手投足,以及當伙計時那熟練的神態,可以看出他也不過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和那么美的女子有過糾纏,其中要說沒有內情,三歲小兒都不會信。
王陸沒問什么,將酒倒滿后,又遞了過去。
云三二話不說,一口干了。
如此三四次,他便頭一歪,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