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天過去了,麻將對文檔的解密工作在得到乾州這個信息之后就陷入了停頓。麻將憋的煙都抽了起來,杜正一在他那間書房里待的時間越來越長,盡可能地幫他。
另一方面,文琳發來回信,通過微信,她已經到了乾州。關注她進展的工作就分給了羅奇,羅奇隔上兩天會跟她聊上幾句微信。在麻將和杜正一都沒有心情監督他的這幾天里,他把時間大量花在了意念學會的圖書館上,他讀的書越來越多,漸漸地延伸向了圖書館中年代久遠的藏書,書的種類也越來越雜。在這點上,關歆月跟他的興趣非常投合。
法師的歷史書非常少,這得益于他們那列表式的記錄歷史的方式。歷史就是歷史,沒有任何討論,沒有任何研究。關歆月很快就瀏覽的差不多了,從那以后就把興趣轉向了已故法師檔案上。
“在我們的文化里,我們這個叫傳記體史書。”她扇著灰說道,她以前讓羅奇幫她清過灰,結果羅奇把書都弄飛了出去,在墻上撞散花了好幾本,從那以后她就用老老實實的方法清潔了。
羅奇正坐在窗前的一張圈椅上讀書,聽了她說的話忍不住笑出來,抬頭對她做了個鬼臉,“我也是這么說。這里收集的已故法師齊全嗎?”
“你們的傳記不是按照年代排列的,這可真的挺奇怪。”關歆月說道。“所以是不是齊全我也不知道。”
他們兩個這陣子讀的書越來越多,嫌搬書太麻煩,大部分時間已經不在起居的院子里讀書了。麻將和杜正一這幾天又在書房里不出來,他們只有午飯和晚飯才能湊齊,他們倆更犯不上搬著書來回折騰。
關歆月買來一塊厚實的地毯鋪在了藏書樓的二樓,在不玩她的末日游戲的時候,她就在地毯上趴著翻書。羅奇大部分時候都坐在靠窗的椅子里,完全沉浸在書中。藏書樓里光線昏暗,關歆月在各處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燈,讀書燈更是放的隨處都是,待在這里很舒服,羅奇也越來越離不開這里了。
她翻了個身枕在了一只靠墊上,“你們的每一本都是按照地域劃分的,不奇怪嗎?”
羅奇沒讀過這類書,他正埋頭讀著一本心靈感應方面的書,關于怎么更好地分割自己的意識。現在他只有讀這類書的時候速度才比較慢,需要偶爾停下來思考和練習。至于歷史書這類的工具書,他幾乎在迅速地存儲信息,有時候他還斗膽打開黎緒的那部分意識。隨著時間的推移,黎緒的記憶和他思維的方式已經消融無痕,但他的知識作為大腦中獨特的存儲區域,卻能與羅奇自己的知識區融合。
雖然羅奇還有些搞不好這些,他就像一個蹩腳的新手圖書管理員。好在他肯定也沒有得到黎緒的全部大腦,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黎緒的腦子也太小了。
他一直搜檢著黎緒的意識中是不是有他正在學習的知識,如果有的話就可以在腦子里把他們融合完成。在意識的世界中,一切進展飛速,就像一臺超級計算機在時間的深處運行。他的知識和技術提高的速度都飛快,更不要說黎緒本來就是個意念法師。雖然蹩腳——這是羅奇的見解,可他仍然是個意念大法師。
學習使羅奇變聰明——這也是羅奇自己體察到的。
比如說現在羅奇就意識到,不要在關歆月的面前表現出讀的比她快。這樣他就可以得到關歆月的好書推薦,關歆月作為一個聰明又敏感的人類女孩,站在另外一個視角上,總可以在法師世界中挖掘出不少有價值的事。
雖然如此,切換還是費時間。羅奇有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關歆月說的是什么。
關歆月對他見怪不怪,知道他又迷失在了他自己的腦子里了,“我說你們法師的人物傳記是按照地域劃分的,不是按照年代劃分。你們是地圖炮嗎?”
“我們不是地圖炮。”羅奇終于跟上來了,他說道,“可能是因為法師幾乎沒有什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