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什么都說!”老者哀嚎著,身上的傷口遍布全身,還有著被火焰灼燒過得焦痕。
看著滿地打滾的老者,張天心中此刻卻是平淡如水。
多少人的掙扎在他人的眼里不屑一顧?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六十年又有多少位“少年”被欺氣短情窮?
“生命居然如此脆弱么。”反倒是云韻停止了手中青色長劍的落下,收劍而立有些默然。
這些天她殺死的無辜人比之以往加起來還要多,讓她很不好受。
“好了,老伯快點說吧。”張天露出一個笑容,親自將老者扶了起來,口中柔聲說道。
絲毫不摻雜別的感情,就好像是扶起來一個普通摔跤的老者一樣。
“你不愧疚的么。”云韻看著張天的目光變了變,生怕聽見自己不希望聽見的答案,雙手握劍,比戰斗之時還要緊張。
“愧疚什么,愧疚殺死了無辜的人么。”張天扶起老者,還貼心的拍了拍他的衣袖,給他拍掉了灰塵。
“活在世上哪有無辜的。”張天嘆了一口氣,雙眼定定的看著云韻。
“是人都有遠近親疏,通達憤懣的,除非石頭才能沒有理智和感情。”揉了揉云韻的頭發,他們自然是親近的,還有自己的小徒弟蕭炎,喜歡和自己斗嘴的藥老頭,還有拜把子兄弟蕭戰。
“所以說,“圣人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反而還是公平公正的大仁么。”張天心中自嘲一聲,修煉者都是矛盾的,要替天行道行俠仗義,卻偏偏經常阻人成道。
“好了,先聽聽老伯怎么說吧,這大陸上這么多廝殺,你管的過來么。”張天難得柔和的和云韻說話,也沒故意氣她。
老頭聽見張天叫他,身子仿佛被雷劈了一樣不斷地顫抖起來。
“別慌,慢慢說,在今天之內說出來就好。”呵呵一笑,好像平常和朋友之間聊天一般隨和,不急不緩。
“呼呼呼。”老者瘋狂的呼吸,仿佛要死死平定下來自己的內心,咽了一口唾沫這才用滿是血絲的眼睛看向蕭炎。
“小小老兒名叫王順茂。。”老者磕磕巴巴的說道,十分慌亂。
“介紹就不用了,老先生我們是想要知道極北之地無盡深淵的路線,還請詳細的告訴我們。”看著老者久久無法平靜下心靈,張天給他喂了一枚二品的靜心的丹藥他才緩緩的平靜下來。
“極北之地需要從我們這往南走,大約三百多里路,到達天魔沼澤之后再深入十幾里,就能夠進入無盡深淵之中。”老者勉強壓住了不斷跳動的心臟,在一片殘桓斷壁的廢墟之中不禁老淚縱橫,此刻只希冀活過一命。
“好的,我知道了,老丈去找一些宗門遺留下來的寶物以及財物,然后下山去吧,下山時小心些。”張天點了點頭,一個斗皇都沒有的宗門,那點家產不論是張天還是云韻都看不上。
來到山門口準備走下山脈的時候,穿著一身綠色衣衫的青磷小跑著朝這邊趕來。
“剛才在做什么?”摸了摸青磷的小腦袋,張天有些好奇嘴角噙著一絲微笑問她。
“唔,剛剛在看這山上的風景,樹木成林,高山飛瀑時不時還有驚鹿和飛鳥掠過,空氣也清新的很。”
青磷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稚氣未脫的小臉上滿是天真和單純。
“要不要再待幾天?”張天聞言也是心動了,他其實自小就向往著這種深山老林寧靜幽雅的環境,泡在山泉之中舒心不已。
“還休息,你現在忘了你身受重傷還在別人地盤上是吧,你要去無盡深淵也就算了,畢竟那邊沒什么人,想休息你就到了無盡深淵再休息,到時候隨便你躺多久。”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家伙,云韻額頭的青筋暴起,在二人頭上一人敲了一下。
張天和青磷對視一眼,青磷好笑的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