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狀態從何時開始的?”
“大約七八日前。”
“先前可有什么異常,或者再這樣之前有沒有遇到什么怪事?”
“前幾日晚上,老爺一直很晚回家。聽店里伙計說,是糧店遭了賊,老爺親自去抓。”
“遭竊一事你知道多少?”
“嗯……”夫人陷入沉思,“他們男人的事我本就知道的不多,若不是他夜不歸宿,我還不清楚是遭了賊。可是抓了好幾夜都沒結果,聽老爺說那個賊不是人!”
“那他竟然還有膽繼續抓。”凌若不禁有些佩服老板的勇氣,如果是她以前,光是看到豺都快嚇死,更別提碰到非人之物。
“我也說啊,要是有危險就不要在追查了,可是老爺怎可容忍自己的糧店每日遭竊。再之后,就是生病前一日,他回家如常,可是第二日卻是沒有醒來。”
“一直睡著?”
“倒也不是,前幾日還偶有要清醒之意,可這幾日卻是越睡越沉,看上去很痛苦。不知請了多少郎中,都沒用。唉……我命苦。”說著,夫人又是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夫人莫哀,我且要細查一番,待有了眉目,再與夫人慢說。”
“如此便先不打擾姑娘了。”說罷,夫人望了老板一眼便先行離去。
除卻躺在床上的老板,睡房中,此刻只有凌若和教漁先生二人。
“哎,你有什么想法嗎?”
從進來到現在,教漁先生安靜如斯,不曾發過一言。
“沒有。”
“教漁先生啊”
“怎?”
“我一直覺得你這個人特別厲害,是深藏不漏的神人。”
“哦?”教漁先生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似是在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教漁已不必多言,救我于為難亦是心中感激,沒成想先生還有感應氣息之能,如今更是在旁提點破案關鍵在于老板。憑我行走江湖多年的閱人經驗,閣下每一步安排都有用意,不如提示一下?”
“噗”看到凌若在他面前又是一副比“一”的樣子,不禁笑出聲來。
教漁先生伸手將凌若的“一”按回去,道“他沒生病。”
“我覺得也是。”
教漁先生的手還按在凌若手上,若是給不知情的看去,還以為此時的空氣中應該彌漫著粉紅色的曖昧氣息,絕對沒人以為他們是在一本正經的談話。
凌若面色如常,將教漁先生的手掰開,將自己的手抽了回去,對突如其來的親近仍是不太習慣,但至少淡定了不少。
“所以說,碰上‘不干凈的東西’了?”她繼續問著。
“或許。”
“我又不知道怎么驅邪凈化,這種事應該找道長,而不是郎中!”
“呵,你也不算郎中。”教漁先生一旁輕笑,順便沒有忘記毒舌一番。
驅邪凈化,凈化……道士。
哎,凌若靈光一閃,她沒準真有辦法。
“夫人!”凌若高聲呼喊,忙著往外間走。夫人聞聲亦是趕快回應。
“夫人,我好像有點眉目。你家中可有符紙朱砂?”
“符紙……這種物件我們尋常百姓家中怎會有,朱砂倒是有些的。”
沒有符紙嗎……
符紙只是行使術法的媒介,真正發揮功效的應當是上面的咒紋。
“黃紙有嗎?就是貼榜用的那種黃紙。”
“這個有。”
“快拿來,還有筆與朱砂一并備來。”
“老吳,快,按姑娘說的把所有東西都取來。”夫人對著身邊老仆發話。
“是,夫人。”
“不知我家老爺究竟是?”
新來這位姑娘又是符文又是朱砂的,怎么看著也不像在瞧病。不過只要能讓老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