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慌。”冀北陽一旁安慰道,“玉床碎而重合,說明還有靈源相供,找出供應(yīng)方位即可。”
“供應(yīng)之向難以尋找,何不直接去尋靈源克星?”
聽聞此言,冀北陽略是驚嘆。
他只想著找到源頭將其破壞,卻忘記可以借助相生相克反其道而行。
正思考要如何以克制克,紅衣少女已快步走向玉床正對面——一個純金嵌絲狐紋凈瓶?
凌若上手一戳,紋絲不動。
抽出一張?bào)@雷符,送出幾道靈力便貼了上去。然,小瓶安立,無動于衷。
嗯……巽之正對乃是兌,屬金,西北位。沒錯呀……
雖沒看出凈瓶門道,不過按照凌若方才的說法,她必定是在尋相克之物。
凈瓶通體為金,但此金非彼金,雷屬符咒亦未對它有所加強(qiáng),或許只是一處障眼法。
冀北陽心中有個猜測,“萬物相生相克,巽為木風(fēng),受金克制沒錯。但此處位不歸位,東南卻為北。”
“位不歸位……何解?”
凌若聽得一頭霧水,五行之理不過是近日剛剛開始研習(xí),內(nèi)里大有乾坤,她不過以洞窺天,要學(xué)的還太多。
粗獷女子黛眉輕挑,滿是自信道,“字面意思,巽在八卦之東南,如今玉郎洞府卻在北面。北為極陰之水,陰水不生。然,五行之水能生木,因緣際會,機(jī)緣巧合,陰錯陽差……”
還未等冀北陽拽完,紅衣女子已是聽的不耐煩,直接上手捏住粗獷女子的下巴,將臉扭到自己這邊,“說人話。”
冀北陽顯然被凌若此等狂野行為嚇到,愣是讓她捏了許久沒做掙脫。這畫面……宛如光天化日之下良家婦女遭人調(diào)戲。
只不過他既不是婦女,也非良家。
“呃,凌若姑娘不如先把手放下?”
冀北陽舉著那張粗獷面容故作嬌羞,給凌若膈應(yīng)壞了。少女隨即便松了手。“我都沒使力,自己扭一下頭就完事兒了。”
“哎呀~”剛要嬌嗔,被凌若一把制止,“大兄弟,你給我正常一點(diǎn)!”說著,從衣袖抽出一張靜音符,“否則我就符咒伺候!”
冀北陽身為火系靈修,自是知曉五行符的。可是云老前輩不是劍修嗎?從剛才起就有些好奇了,雖說修道之人身上揣幾張符咒并不罕見,可看她的樣子可不只是帶幾張防身。再者,黃符之上若隱若現(xiàn)的暗紋,難不成是素清派……
這小丫頭究竟是何來歷?光顧著思考,連貧嘴都忘記。
凌若見他噤了聲,還以為對方被她威嚴(yán)所懾,竟有些沾沾自喜。
“所以,簡而言之?”
聽到凌若再次提問,方才回過神來。“簡而言之就是你換個方位試試。”
“哦……”
真是沒有驚喜的回答。
回想方才話語,凌若不禁頭痛。五行八卦太復(fù)雜,她如今僅是將八卦為何記明白而已……至于位不歸位,那是啥?
金本克木,若因方位大改而影響效果,那只能說明一件事,金不夠硬!
“我想想……八卦之中,除去離火和坎水,金木土各占其二,若兌金不可,還可以……”
“乾金!”
“乾金!”
二人異口同聲。
乾……乾在西北。
凌若立刻跑向之于玉榻的西北位,可是西北之位空空如也……
“啊……”凌若一陣沮喪,剛有點(diǎn)眉目,就被扼殺在襁褓之中。
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學(xué)作虎子當(dāng)時模樣,用腳蹬地,賴在地上不起。
眼前的景象著實(shí)驚呆了冀北陽,不禁開始懷疑這人當(dāng)真是那日冷冷清清對他愛搭不理的云老前輩之高徒嗎?
定睛上下打量,此人周身靈力充盈。在同期修士當(dāng)中,靈力能到這般境界的怕是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