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玉郎面上非是懼色,緣何聲音這般顫抖。
她未有開戰之意,在別人地盤上只身斗法怕是毫無勝算,不過是祭出最具攻擊的符咒威嚇一下對方罷了。
將符咒重新踹回衣袖,“不是。”
“汝,過來。”聽聞回答,玉郎緊接又是一言,自己亦是向前幾步。
撥開云霧,再見絕色。只是不知為何,那張比凌若更為淡漠的臉上多了幾絲慌迫。
紅衣少女倒是配合的上前幾步。
“將那符咒交與吾看看。”
聞言,凌若略有詫異。
方才他的顫抖之音并非對符咒的驚怕,而是……渴望?
接過黃符,細細摩挲。
“素清派……”
“少……”
話未說完,池中人突然捂住胸口。眼簾垂,長眉鎖,乃是悲痛欲絕之色。
見狀,紅衣少女不知該作何反應。
“汝等小兒,還是速速離去,至于那些女子……”玉面之上略帶疑色,遲疑片刻道,“想帶走便帶走。”
看他這般無所謂的模樣,難以想象此人是近日城中人口失蹤的罪魁禍首。
難道此事另有隱情?
“還有……”突然想起突然消失的刀疤臉。便道,“我的一位朋友被你的使女抓走了。還請告知他身在何處。”
“使女?”
被他這么一反問,凌若也是有些懵。難道山門前整齊排作兩列的妙齡女子不是他的使女?
不是使女……難不成是小妾?還有方才見到的鮫人貴婦……
“一個早被人遺忘的破洞府,談何使女?”玉郎自嘲道。
“可是……”凌若仔細回想剛入山門時的畫面,將所見之色細細道來,“她們皆是一身緋粉錦緞,輕紗覆面,只能看得眉眼。”
“便是她們將我們領入,又無故消失,害我深陷結界。”
玉郎苦笑,“吾現在這副模樣,連這一方水池都出不去,又如何使得結界陣法。”
什么?!凌若大驚,他在此處不是沐浴,而是被困于此?
那么,京城女子失蹤,山門使女以及結界難道都與他無關?
“你……不能出來?”紅衣少女走近幾步,試探的問著。
玉郎靠在池檐,百無聊賴的戲水。指尖輕輕一點,便見水面之上生出一朵粉色桃花,嬌嫩可愛。再是觸碰花瓣,花兒旋轉。一變二,二生三,不多時已是滿池桃色。
“嗯……也不是不能出來,只是出來吾會死。”玉郎悵然嘆息,“不知今夕何年,人間是否還是那個人間。”
凌若不解,雙眼望向眼前這方池塘。左右一通打量,除卻雅致并無特別之處。
為探究竟,便將手伸入池水。霎時間,一股暖流經由奇經八脈,整個人頓時清明。
“此水有治愈之功效?”
玉郎點頭。
若真如他所說,只能身在池中,豈非身負重傷?可是乍看之下,與常人無異嘛。
“經久未歸家鄉,靈力衰微,唯有借此靈池方可茍活。”
如此說來,眼前這位玉郎確然不負盛世容顏四字,可若細細看去,五官容貌略微有異。
“你的家鄉是哪?為何不回去?”
“呵……”,又是一聲苦笑。
“吾之家鄉,位于遠東之地。至于為何不回去……說來話長。倒是小友,汝的身上,有一股奇妙靈息。”說著,向紅衣少女靠近,“這塊玉佩……汝,莫不是冥島之人?”
“冥島?!”凌若被說的云里霧里,“那是哪里?”
“玉佩可否借吾一觀?”
雖是請求,然言語之間不容拒絕,早已伸手來接。
這塊玉佩乃是當日護送老者的謝禮,本沒做回事。只是教漁先生似乎對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