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dāng)眾人回到樓門縣后,立刻被村民圍堵起來。
“就是他們!昨日在酒肆看到的陌生人!”
“當(dāng)時便覺眼生,果然不是本地人。說,你們究竟從哪來,為何能進(jìn)我樓門?”
糟糕,凌若看看自己,又看看羅肆至和冀北陽,眾人早已褪去毛皮大衣。方才回來的急,竟然忘記喬裝打扮。
即便如此,也不過是路經(jīng)此地的過路人,緣何被人兇神惡煞以待?
瞞下去是不可能的,羅肆至一副睥睨眾生的模樣,沒有立刻出手已經(jīng)是好脾氣。至于冀北陽,從亂葬崗回來后就一直有些失魂。
于是凌若出言道,“我們幾個確然是外地人,卻也是昨日剛到貴地,不知眾位找我們是有何事?”
“找你何事?殺了我們的人,還在這里裝傻,外面的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殺人?!
凌若聽得一頭霧水,帶著滿腹狐疑詢問道,“有人死了?”
“哼,想必眾位是那什么身負(fù)功法的修者,敢做別不敢認(rèn)!”
修者是什么,難不成對方想說修士?
眼下沒空糾正措辭,凌若覺得若是不解釋清楚,這事兒得沒玩。
剛要回答這其中怕是有什么誤會,便被忽然上前的黑衣男子擋在身后,“認(rèn)與不認(rèn),隨我心情。想活,立刻滾。想死,現(xiàn)在就可。”
烏金扇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握在手中,殺氣盡現(xiàn)。只待扇面展開,眼前的人全都會死。
剛才宛如木棍杵在原地的冀北陽也站到前面,“行走江湖多年,和懂事兒的人說理,不懂事兒的上刀?!?
本以為小陽子還能牽制師侄控制局面,怎么還上去打算一起動手了?
凌若站在后面有些無助。
“那個……別動手啊……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誰死了呢?!?
“也是……”
剛才飛揚(yáng)跋扈的村民顯然被眼前兩位閻羅嚇得沒了魂兒,有凌若這句話才找到喘氣之機(jī)。
“死的是王富貴,你們可知?”
噗,凌若拼命忍住沒笑出聲。這什么鬼名字,叫得這般直接。
正色后,淡淡回道,“不知?!?
另一位聞聲,一點(diǎn)好臉不給,“你與他們費(fèi)什么話,若打定主意不認(rèn),難道告知名字就認(rèn)了?”
“這位仁兄說的甚是有理,可若真的不是我們所殺,豈不是冤枉?”
“冤枉?除了你們還有誰會殺他!”
對方言之鑿鑿,仿佛殺人兇手已定,只等最終判決。
“你這么說就不對了?!?
凌若剛想再和他掰哧掰哧,便被冀北陽打斷。
“依我看,你就很有嫌疑?!币贿呎f著,一邊不忘將指尖的火苗吹滅,動作很大,恨不得在場全部人都看得清楚。
凌若心中暗嘆,這倆人何時這般要好了?
“我?!”剛才說的最是慷慨激昂的村民忽然呆愣住,“開什么玩笑,富貴兒是我最好的哥們!”
羅肆至淡淡的扔出一個“哦?”,就把剛才那人激得又氣上三分。
“你,你哦什么!”
“有一句話叫做解釋就是掩飾?!闭f罷,羅肆至展開烏金扇煞有介事的扇了幾下。
見狀,凌若的心忽然懸到了嗓子眼。所幸展開的扇面并非為了攻擊,確認(rèn)師侄周身殺氣散去,心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圍堵凌若一眾的其他村人聞言,猶如墻頭草一般,態(tài)度有些動搖。帶著詭異的眼神看向剛才咄咄逼人的發(fā)言者,“周安平,不會真的是你吧?!?
但見周安平叫苦連連,指著凌若,又指著村民,“你!你們!”
最終氣得“哎呀”一聲嘆氣,轉(zhuǎn)身跑向內(nèi)圈居住區(qū)域。
現(xiàn)在輪到凌若看熱鬧了,少女雙手抱懷細(xì)細(xì)捋著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