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憋了許久沒有說話的契貌迅速回應道,“好啊好啊,去哪兒啊?”
不出所料,契貌嘴還未合上,便被契揚點名道姓,大聲斥責。
“哎呀,沒事的,你瞎操什么心吶!”契貌沒當回事,反而向身后那位揮揮手,“契府如今除了咱仨,又沒其他人。稍作休息又能如何,難不成只喝個酒的間隙,就沖進去個活人不成?就算不信我,也好歹信一下契府陣法吧。”
哎?凌若聽得傻眼,方才她直說稍作休息,可沒說喝酒。合著,話里話外,這是在暗示她呢?若真如此……契貌這人也不傻。
對此做法,凌若并不反感。有句俗語說的好——不怕你全要,就怕你不要。
確定對方喜好,也好辦事兒不是?
既然對方有意“透露”愛喝酒,那便將計就計。酒,她有的是。正好借此徹底將他二人誘引過來。
“契兆”故意做出一副夸張神情,仿佛找到知己一般向對方詢問道,“契貌大哥也愛喝酒?”
對方哈哈一笑,謙虛的擺擺手,“談不上喜歡,主要是沒機會喝,偶爾蘸個味兒都滿足了。”
聽到契貌的回答,凌若多少是有些詫異的,因為在冥島,喝酒不算難事。
“沒機會?那現在不就有機會了!”
“怎么,兄弟有酒?!”
契貌全然不顧契揚在一旁瘋狂眨眼、瞪眼、使眼色,在酒面前,誰管那么多。
至于凌若,正在心中竊喜。所謂對癥下藥,投其所好。沒想到隨便幾句話,對方就上鉤了~
“那是自然,我這兒可是藏了不少千日醉,可要嘗嘗?”
“千日醉?!”
聞言,契貌滿是震驚。“兄弟,這種酒都能有,平日當真小看了你!看來跟契木混,能撈到不少好處嘛!”
語罷,契揚氣急,用力拍著他的肩在身旁小聲提醒,“說什么呢你!?酒還未喝人先醉?”
“額呵呵…”凌若尷尬的笑了幾聲,“無妨無妨,契貌兄說的不錯,現在小日子過得不錯,這不立刻想起了弟兄們嘛!別的不管,咱先喝上幾杯。”
見契揚仍作警惕,尚且放不開,又補了一句,“若是契揚兄擔心中間出了岔子,咱就在這附近,喝上幾杯繼續巡邏,你看如何?”
估摸契揚聽到有酒喝,心里也有些癢癢。只是礙于對“契兆”有所顧慮,不敢放松警惕。
不過見他垂下眸子眼珠左轉右轉,凌若猜著這位也是心猿意馬,即將為酒折服。
這時,需要加加料。
“千日醉這東西著實稀罕,可是再珍貴的酒,兄弟我一人喝,也只能喝的落寞。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一群人喝才有味道。”
話本里看到的戲詞快說盡了,這位若是再不上鉤,可就得再尋法子。
所幸,是人便有七情六欲。在欲望面前,少有人能把持。
正在凌若暗暗焦急之時,聽到對方回應。
“既然契兆大人都如此說了,盛情難卻!”
這個反應才對嘛!沒有什么事是吃酒不能解決的。
在契揚看來,懷疑歸懷疑,吃酒歸吃酒,兩者并不沖突。但是這個邏輯在凌若這里是要反過來的,畢竟吃人嘴短。
至于這千日醉嘛,最早源于常世。所謂“愿逢千日醉,得緩百年憂”。傳聞喝一口,足矣睡千年。
此等神酒,無論在常世還是冥島,皆已是傳說之物,未曾有幾人得見真容。聽聞只有幾位柱族始祖,在活著時珍藏過幾瓶。此后,這世間怕是再無此酒。
即便是凌若,也只是在小時候隱約有所耳聞罷了。
柱族祖輩也是有趣,為解酒癮,曾有一個柱族嘗試釀造。
結果當然是失敗,啜飲一口,頂多醉上三天。不過據說酒氣芳香、余韻無窮,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