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銀,滿滿當當快要裝滿一盒,一看就經常干這種事。
伊人瞧他二人詫異的眼神,有些不自然,都跟小挑說了把銀子拿進去裝就行,她怎的還拿出來了,現下尷尬了。
想著轉移二人注意力,便將今日書舍發生的那番言論和村落瘟疫的故事講給他們聽,“如若你二人是太子,或是太子身邊的人,你會怎么做?”
二人原本還震驚在她一個書舍掌事居然這般藏私房錢的事情中,后來聽她說起此事,便知道她是在轉移注意力,也不去糾結了,結果越聽越認真,陷入了沉思。
伊人并不著急二人的回復,依舊是泡著茶等待。
直到茶香飄盈滿室,蕭予安才答:“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太子殿下是未來國君,定不可出意外,若是我?”
“我會在一入柳州前或是下大雨之前就下令所有人撤離,瘟疫一定是通過某些特定的物質進行傳播,我會在源頭上切斷一切。”
伊人不解:“所言何意。”
蕭予安淺嘗了一口清茶,贊許地點了點頭,而后不緊不慢地答道:“柳州水患本就是天災,在發大水之前利用所有的時間撤離,以最大程度減少百姓的死亡與財產的安全。瘟疫傳播速度極快,在發現時就應當切斷一切外泄的可能,封鎖得再嚴密,也一定會有漏網之魚。”
伊人聽著她的答案,心里說不出的失落,這股失落伴隨著深深的無力,她很想問他,那柳州呢?放棄了不要了嗎?患有瘟疫的村子全部燒了嗎?那些百姓又怎么辦?
那如果有下個天災呢?若是瘟疫蔓延至整個大燕呢,怎么辦,全部燒了嗎?
可是她不能問,因為這是最穩妥的辦法,甚至作為君王,最有可能會選擇的辦法,因為他身在最高位,不需要切身體會百姓疾苦,他只需要最大程度地減少損害就是最大的負責。
蕭予安看到了她眼里的失望,心里陡然漏了一拍,感覺自己失去了什么。
“那你呢?”她又問十七,一點沒發覺同他說話要隨意得多,半點禮數都談不上。
十七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失落,只是不愿意她傷心,便想將所有事都替她解決了,懶散地開口:“自然是有病治病,有災消災咯。”
剎那間,胸口有什么東西即將噴涌而出,眼眶莫名的有些發熱,這才是她要的答案,是大燕需要的答案,大燕不需要每個人都有舍身救國的忠義,它需要的的安身立命的國之根本。
略與菩薩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