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避開了護衛,藏進了一樓未掌燈的房間,房內并沒有人,借著窗外的月色,依稀能看見此處裝橫極盡奢華,且屋內擺設很是奇怪,窗戶是固定的不能打開,床也是做成了金籠子的樣子,床頭還擺放著鐵鏈,和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蕭予安有幾分猜想,不太敢確定,又去了一間,不似剛才那貴氣逼人,是江南女兒家的溫婉大氣,只是窗戶和床頭擺設大致相同。
一路看過去,有西域式的,有山寨式的,有花樓式的,各式各樣,六間大不相同。
最里那間門口還掌著燈,站在墻角,還能聽見細細的哭聲。
蕭予安粗略看了一下位置,憑借樓間的圍欄幾步躍上了房頂,幾乎是一個翻身就跳下了一樓,他靠在墻壁,耳朵貼在窗戶上,才聽清楚屋內兩個人說的話。
“姑娘別哭了,糟蹋了身子,這都是要被送走的,只是早晚的問題,認命罷,沒準還能看開些。”聲音稍顯稚嫩,應該是侍女。
那姑娘一聽她的話,哭得更傷心了,聲音斷斷續續,“我,我怎么不認命,成親前夜那許公子將我搶來,威脅我父母,逼迫我夫家,將我關在這做他的,他的。。。。。。我早就認命了,這宅子里的人有幾個不認命的,可如今,他一死了,就要將我們送出去,你聽到那嬤嬤說了嗎!說要將我送去地下,將你拿去發賣,你才多大啊!誰知道那地下又是什么妖魔鬼怪,我還要如何認命,你又怎么辦。”
房間里響起那聲稚嫩的長長的嘆息聲,而后便是長長久久的哭聲。
女子本紅顏,叫這男兒斷了心腸,嘆世道不公,只道是尋常,往后走的每一條路,就都成了絕路。
略與菩薩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