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嫌棄地瞟了他一眼,搶走他懷里的瓜子往樓上走,險些弄翻他手里的面。
蕭元君一展元扇,往里走去,冷聲道:“就跪著吧,待公主回宮后再將這些人丟回去,但凡有關系的,都徹查?!?
十七跟上去,神氣緊張,“別忘了讓他們大人賠我砸東西的錢,酒樓有些舊了正打算重新翻新?!?
安生點了點頭,押著閆子峻給他算賬,閆子峻也不知是不是小時候毒傻了,不僅沒什么表情,整個人也木訥訥的,無趣地很,連個眼神都不給他,自個去看戲去了,安生自討沒趣,又坐在門檻上開始嗦面。
他家公子說,今兒個有場百年難遇的大戲,讓莫他要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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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公主轎攆從無書舍出發,書舍掌事紅娘親手將金紗掩面的公主扶進轎攆,公主云游歸京,書舍的規模擴大,幾個郡州都有了無書舍,給了無數寒門子弟一個歸宿,昨夜又挖出戶部地下官窖一案,是大燕百姓心中的恩人。
百丈之內百姓緊緊相隨,轎攆身后鋪了一條長龍,兩側是前來瞻仰的百姓,所行之處,俯首叩拜。
伊人看著今日這陣仗,放下了紗簾,不枉她一大早讓小挑回宮,替她安排了鳳攆,她今日就是要大陣仗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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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君公主的名頭足夠勾起百姓的好奇心,何況還有昨夜官窖一事,好奇心只增不減。
轎攆行至主街,見一人跪在路中央,身負長劍,面前是一摞高高的冊子,冊子老久,陽光下泛起點點黑斑。
“何人攔駕?”蕭予安勒馬停在他面前,看著跪得筆直的單策。
單策將身前的冊子捧過頭頂,聲如洪鐘,“下官戶部侍郎單策,今擾鳳駕,是為當街告御狀!”
此言一出,百姓沸騰。
“下官狀告戶部尚書范昱吏部尚書徐自榮,戶部侍郎胡泉吏部侍郎王清,楚興路,小郎中康明,秦勝,巡官劉曦等六人,主事三人。下官告他們貪污收賄,私開賭場,擅收賦稅?!?
戶部吏部上上下下,他幾乎告了個遍。
“所言是真?有何證據?可知污蔑朝廷命官,該當何罪?”她這一三連問,將百姓注意力都拉扯過來,她身份再尊貴,也只是個公主,怎可受御狀。
單策放下手中的冊子,將背上背的長劍拔出來,負在身前,語氣沒有絲毫遲疑,“下官所言句句屬實,但凡有一點欺瞞,就將此長劍穿心,任鐵騎踏身,萬民唾棄,單策絕無半點怨言。”
“我手上有戶部近十年來的賬簿冊子,上面記錄了戶部官員這十年來貪污和名揚賭場與地下官窖的往來,下官暗地里還記錄了戶部與吏部互賄的證據。”
“將冊子呈上來?!笔捰璋卜钪甲o送公主回宮,想起今日晨是她的計劃,有些擔心。
略與菩薩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