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隔老遠就聽見內院傳來令人想入非非的聲音,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一進內院,就見了兩人衣衫不整,相互糾纏在一起。
夏母見了,一股氣血涌上胸口,連忙指揮著下人,“拉開!給我拉開!”
兩人被人拉開,胡有生沒了支撐,一下癱軟在地,在藥物的作用下昏死了過去,衣衫不整,雙頰緋紅,讓人沒眼看。
反觀春雨,雖然臉色也是緋紅,但衣衫還算整齊,幸好沒在這院內發生了什么,若不然,在自家院內發生這種事情,讓她一個主母怎么面對這些客人?
春雨被人強勢拉開,跌倒在地,又連忙爬到胡有生身邊,情真意切,“胡郎!胡郎!”
人群中有人認出她來,疑惑道:“咦?這不是醉雨樓的春雨姑娘嗎?”
這一下,人群直接炸開鍋來,醉雨樓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京都最有名的煙花柳巷,其不說她們之間是什么關系,就說她這身份就不能踏進公主府。
夏母知道了春雨的身份,更是生氣,平日那點小心謹慎全都拋諸腦后,直接叫人端了一盆涼水來把他弄醒。
胡有生幽幽醒來,就見到院子內站著一群人,面色各異,掙扎著要起身,懷里突然撲進來一女子,死死地抱住他的腰,嘴里還在哭喊著,“胡郎,你終于醒了,我害怕!”
胡有生思考了半響,才想起這人是誰,倒是沒有否認,將人扶起來,便看見夏知書以袖掩面往這邊走來,眾人自覺為她開辟一條道路。
夏知書一見他,趴在夏母肩頭哭了出來,夏母見狀,面色更冷,“胡侍郎,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情況?這耍姑娘耍到我家院里頭來了,這是個什么理?”
胡有生裝啞巴不說話,任由眾人打量。
他這副模樣著實惹惱了夏母,但眾目睽睽之下,她不能失了禮數,便轉過頭去問春雨,“姑娘你又是誰?如何進了這內院?“
春雨低垂著眉眼,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我是胡郎請來給公主彈琴賀壽的。”
也不知改是說她天真還是故意的,總之這話叫人聽了,倒吸一口涼氣。
同青樓女子互通私情就算了,這還在公主生辰宴跑到別人家內院里來糾纏,還叫一青樓女子來給公主彈琴賀壽,也不知他這禮部侍郎是如何當了,禮數全都亂套了。
胡有生聽了她的回答,絕望地閉上了眼,這反應叫眾人看了就是心虛的表現。
偏偏夏知書還嫌事情不夠亂,小心地上前一步,將春雨打量了一番,才開口道,“你不是剛剛救我那個姑娘,你既然同他是一對的,能否告訴我那姑娘去哪了?”
春雨一聽這話,悄悄地打探了一眼胡有生,見他還是沒有什么反應,上前一步,將他擋在身后,同夏知書對峙,“你胡說,我一直同胡郎在一起,根本其他人。”
夏知書欲言又止,最終退到了夏母身后。
“阿姐,阿姐!”
眾人聞聲望去,就見一少女跌跌撞撞地跑來,撞進了春雨的懷里,哭哭啼啼的,身后掌云間的掌柜的慢悠悠的踱著步子走進來。
夏知書一見細蕊,忙上前拉著她的手,將人細細的查看一番,著急地詢問出聲,“你沒事罷?”
細蕊搖了搖頭,忽地見這么多人,一下又縮進了春雨的懷里。
春雨見她渾身發抖,將人從懷里拉出來,“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這么害怕?”
細蕊不說話,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春雨背后站著的面無表情的胡有生,嗚咽的哭著。
不論怎么問,她就是不說話,只哭,引得一干人更加好奇,直到十七走近了,指著胡有生,語氣不甚很好,“你就是細蕊姑娘說得那個圖謀不軌的人?”
這下人群可真是炸開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