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是太高興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蕭予安在一旁替她回答。
夏知書雙手攀上蕭予安的袖子,看了看他又看轉過頭蕭元君,忙不迭地點頭。
蕭元君失笑,將手帕遞給她,“這圣旨,不是我去求的,是小君向皇上建議的。”
夏知書和蕭予安聽罷,皆是一愣,遠遠地看見了站在假山旁邊的姑娘,正午的陽光灑落在她的頭頂,姑娘滿載笑意,正溫柔地看著她們。
對于一個姑娘家而言,這圣旨大概就是最好的歸宿,往后遇見喜歡的人,她可以毫無顧忌地跟他說,“公子啊,我心悅你。”
無論那人是貧窮還是富有,無論他是出身高貴的世家公子還是卑微低賤的流浪乞丐,她都是自由的,不用擔著這份公主的責任,不必聯姻,不必要求門當戶對,她是最自由的公主,隨著圣旨以前頒下來的,還有那分皇家賞賜的豐厚的嫁妝。
可是她從前可是最討厭皇宮的,都是他們害死了她的爹爹,讓她成了一個沒有倚仗的小公主,可是爹爹曾經講過,“這江山啊,就是一座妖怪園,里面關著各種各樣的猛獸,他們貪婪又自私,就是因為它們頭上有一座大山壓著它們,才沒讓這江山被那些怪獸撕裂,才能保護好你們小野獸。”
“皇上就是那座大山,為了替我們鎮守這江山,終身被囚禁再這妖怪園里,一動也不能動,其實他呀,才是最可憐的。”
爹爹說,“皇家人無情,前面冠了那個字才無情,尋常時候,也只是個普通人家,可惜父母為他冠了姓,旁人卻不能對他多一份寬容。”
那時候,她也還是那個旁人,不能對他多一份寬容,可是在時間的長河里,她也從未記恨過他。
夏知書不知在什么時候聽到過這么一句話,“姑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當值得世間一切美好。“
她望著那位姑娘,姑娘也望著她,在彼此的笑意中,祝福著彼此。
女兒家行了個禮,眼淚悄無聲息地落在地上,說盡了所有的委屈,再一抬頭,便又是那個無憂無慮的知微公主,傻憨憨地笑著,叫旁人看了只覺沒心沒肺。
她一直是一個沒有倚仗的小公主,可今天過后,她成了曾經羨慕的自由自在的人,這大抵是最好的生辰禮物罷。
這禮,比她喜歡的那個男子送的長命鎖還要讓她歡喜,她將長命鎖送給了爹爹,男子打造了個更大的長命鎖,愿她長命百歲,長樂永在。
略與菩薩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