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們連這兩個月都堅持不了。
一旦開戰,援軍若是不能及時抵達,他們去就是送死,當個替死鬼給援軍開路,他死了沒什么,他身后千千萬萬的將士死了也沒什么,但凡皇帝還有個兒子,就算是蕭元君要去他也不會阻止,因為這事目前最好的法子,但是他是唯一的皇子,大燕的江山還要交到他的手上,這里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死,唯獨他不能,此刻,他也顧不得什么君臣禮儀,指著遠處密密麻麻聚集在在一起的敵軍,“你看看敵軍有多少人,你再看看我們,死的死,傷的傷,就算你是為天下百姓想想,大燕還需要你!”
因為戰況突然,陛下派給蕭元君的人馬并不多,但是勉強能與敵軍對抗,敵軍有了布防圖本就如虎添翼吧,后又派人支援,主力攻打第三州,跟他們的人比起來,確實是勞軍累馬遇上強兵悍馬,說是送死也不為過。
蕭元君一直冷漠著,不論副將如何勸說,他都不為所動,直到這一刻,他才抬眼看他,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堅定,他說:“大燕從未有現在這一刻需要我!”
他說得堅定,不容置疑,哪怕是副將已經見過他在戰場上如何殺伐果斷,領兵時又是如何游刃有余,同他們喝酒時如何得意氣風發,他都從未見他這般,蓋世無雙。
他的背影扛的下得起這天下,他的心胸容得下世間一切險惡,他頭上的玉冠,配得上天下人喊他一句殿下。
蕭元君從出生,大燕從未有現在這一刻,如此需要他,這是他需要面對的并且一定的會去面對的,但凡他有點私心,或者有點逆反心,他大可以等援軍抵達再行動,但是他不能,大燕的每一個子民,都是他不能放棄的理由,大燕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他堅持的信仰,他有世間最美好的期盼,自然受的住世間一切艱難。
他一直都曉得,世道待他薄,所以他從不虧待自己。
重裝上場,金色的鎧甲象征著榮耀,他將這一切當成他的歸宿,是他的寶藏。
略與菩薩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