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你已經親手了結了你的仇人。”
“仇人?”伊人自嘲,將眼眶的淚水憋回去,重新帶上面紗,“王爺眼中的報仇,是別人口中的大逆不道,這個仇,我報不起,王爺還是只將我當成一顆棋子罷。”
小挑從未見過她家姑娘這般,愣了神,久不能回神,直到輔政王喚了她一聲她才反應過來,眼里有些黯淡。
伊人看了一眼門外等候的眾人,將官員和沈其崢請進了外殿,還算寬敞的屋子站滿了人,變得擁擠。
大燕文武兩立,文官大改革后選拔上來的官員都有作為,蕭野手里只有武將,但沒有武官,武將瞧不起武官只會紙上談兵,武官看不慣武將仗勢欺人,但從前文武對立他們還算一致對外,現在文官改革,武官也沒有那么明顯的芥蒂,所以蕭野手里有的只有東境兵權,和京都巡防士兵的兵權,但大燕四境各自為守,獨屬東境最為安寧,且兵力最強,一境足以對抗西,南兩境。
而成王蕭決又有封地的蕭家兵,攻打外強中空的京都,綽綽有余,伊人思索了一番,也認為這是皇帝早就想好的后路,將大燕交給這些官員,所以她只能將希望寄托他們。
繼續閱讀
她坐在主位上,引起一片嘩然,文人骨子倔,出聲制止,伊人目光輕飄飄落在他們身上,毫不再意地將匕首放在桌上。
眾人一見天子寶劍,全都噤了聲,即便天子寶劍是把斷了的殘劍,但寶石在,天子便在。
“此刻將各位大人聚集與此,盼君是有要事相托。”
各位大人面面相覷,李如言毅然上前一步,“殿下請講,下官義不容辭。”
他一開口,文官也就跟著開口,武官自知形勢不妙,保持中立。
伊人不要他們發表意見,只要那群武官不搗亂,就是最好的。
“今夜過后,京都恐生變故,盼君請求諸君,不管龍椅上坐的是誰,以天下百姓為己任,我相信,這亦是諸君入仕的原因。”
新王朝,終將會到來,當初的激勵又涌上心頭。
公主殿下言盡于此,京都是有大事發生了,然,這本就是他們的職責。
“下官謹遵殿下教誨。”
“殿下。”謝忱本是隨著各官員已經退出去了,走到門口遂又停了下來,轉身去看伊人,“新王朝等著殿下的歸來。”
隨著伊人的走動,發尾的鈴鐺還在伶仃作響,腰間那個白底紅傘的荷包也從未取下來過,謝忱扯著嘴角笑了笑,“祝姑娘新婚如意。”
喜堂上那一杯清酒,也有他的份,不過他走得匆忙,并未看到她拜堂成親,親或許不如意,郎君卻一定是極好的。
沈其崢眼皮子一直在猛眨,假裝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的樣子,“殿,殿下單獨將下官留下來是何意?有什么吩咐,還,還請殿下明言,下官任憑吩咐。”
伊人不同他計較身份這事,冷著臉喝著小挑遞過來的茶,“敢問沈將軍守得是陛下還是坐在龍椅上那個人?”
“這?”這不都是一個人嘛?沈其崢再次陷入左右為難,天子寶劍在手,可不是隨便說說玩的。
“既然沈將軍當不上來,本宮就替你答了。”
“你要守的,是坐在龍椅上那個人,不管上邊做的是誰,你都要替他好好護著這宮城,可聽明白了。”
沈其崢有些意外,臉上那份傻氣也收斂了幾分,眼里有暗光閃過,“是。”
“退下吧。”
“老臣救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高亢的聲音在殿外響起,伊人一瞬間冷了神。
蕭野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紅色身影,表情微變,“參加公主殿下。”
“蕭王爺不必多禮,來得正好,本宮有些事想要問問王爺,還望王爺如實回答,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