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四面八方涌來蕭家兵的人。
情勢急轉(zhuǎn)而下,沈其崢大喊,“沖!”
禁衛(wèi)軍一擁而上,仿佛又重新有了斗志,蕭野的人被打得猝不及防,節(jié)節(jié)后退。
蕭野不知道何處涌來的蕭家兵,他第一反應(yīng)是蕭予安回京了,想要撤退出宮,大軍都在宮外,他大權(quán)在握,更有勝算,回頭卻被一個一個陌生的人攔住,男子將劍架在他脖子上,毫無畏懼。
“你不是蕭予安的人,你是誰?”
蘇乞揚了揚下巴,蕭野回頭望去,就見殿內(nèi)一襲白衣。
蘇離似乎是吃飽了,放下手上的金筷子,用帕子細細的擦拭了唇角,又倒了杯茶,不緊不慢的喝下去,才起身往外走。
蕭野見是他,有片刻震驚,“是你!”
場面已經(jīng)控制下來,蘇乞放開了他,眼下蕭野是窮駑之末,也不再掙扎,反倒去問十七,“這就是你最后的底牌?”
十七看著一步步走來的男子,沒甚在意,“不是我的,是先帝的。”
“先帝?”蕭野久不聞這個人,有點忘了,現(xiàn)下聽人提起,似有嘲笑,“是我小瞧我們那位陛下了。”
大風起,吹起他白色的衣衫,將他清瘦的身形勾勒出來,墨色的長發(fā)披在身后,綰了玉色的簪子,白袍隨風而動,原來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眉眼間盡是冷淡。
“十七將軍,別來無恙。”
十七讀的書不多,但也知道“別來無恙”是什么意思,“我與公子,是故人?”
蘇離不卑不亢,“將軍這枚棋,是我挑中的。”
遠處響起了號角聲,天微亮,意為蕭予安的大軍即將抵達。
宮城大門依舊緊閉,蕭決身上沾滿了鮮血,看著周遭的廝殺,也聽到身邊的嘶吼,他看到蹲在角落的乞丐無措的看著他們,也聽到女子驚恐的尖叫,他看到年輕人的人眼中憎惡的眼神,也聽到年邁的老者絕望的嗚咽,迷茫的站在那里,握著劍的雙手有些抖。
他始終不明白,為什么他們區(qū)區(qū)五千人,還能堅守至此?
天上綻開了五彩的煙花,響亮的喝彩聲響起,皇宮敗了,他狂笑,沒有人希望他們贏。
天上下起了小雨,蕭決緩緩丟下手上的劍,任憑長槍穿過,就此了結(jié)了他的一生。
與此同時,遠處的號角聲響起,眾人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像是才回了魂,不明白這場廝殺的意義。
右詞帶人迅速占領(lǐng)高城,一場烈戰(zhàn)下來,他們剩下的人不多,那所剩不多的人,衣衫不整,滿身熱血的站在城門口,等著蕭予安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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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戰(zhàn)勝得艱辛,饒是蕭野也想不到,他們?yōu)楹蝿伲?
他手上百萬大軍,光是聚集在京都的就有二十萬,十七區(qū)區(qū)一萬人不到,全憑借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和百無一用的書生,還有一群奇奇怪怪的糾察坊眾人和兵力薄弱的京兆尹,竟然就將這二十萬人馬壓制住。
“就算宮里沒有人,那二十萬大軍你是如何壓制的?”
十七累了,坐下來吃飯,抬首看了一眼坐在上座的蕭野,“將軍以為,我大費周章將您手下的副將拉下馬,就是為了讓你無將可用?”
蕭野瞬間反應(yīng)過來,“兵符?”
安生手上拿著兵符,早在他們進宮的第一時間就將扣下來,不過余些迷惑蕭決。
十七扯下一個鴨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蕭野見他無所畏懼的模樣,“你已經(jīng)拿下了京都,為何還在這里,你就不怕新天子真的踏平京都?”
“不急,事情總要有個因果,就算是殘局,也總要有個了斷。”
“你說是不是,蕭公子?”
蘇離沒有任何反應(yīng),平靜地喝茶,似乎就是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