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徐州一驚,當年徐父徐母在的時候,他上京趕考定是不成問題,但現在徐家如此敗落,上京趕考一次花個一百兩都不在話下,再說上了京也不一定能考中,若是白花銷一場可怎么辦,想到此徐州趕緊擺了擺手,搖頭道,“這不行?!?
唐婉看向徐州,神色微微有些為難,她自然知道夫君有多愛讀書,又是多么文采斐然,怎么會不想供他上京趕考,只是家里的銀錢實在不充裕,夫君還說要給小妹陪一份豐厚的嫁妝,哪里還拿的出路費和住宿費呢。
027卻道:“哥哥,你的文采我和嫂子都是相信的,錢的問題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和嫂子這兩個月已經攢了十幾兩銀子,加上咱們家以前的應該有個二十多兩,再說離上京還有幾個月,到時候錢總是夠的。”
“那些錢是留給你嫁人的,不能動?!毙熘輫@了口氣道,“我不能出去當差,讓你們兩個素日在外面奔波,已經是問心有愧,哪還能讓你們在外掙錢供我去趕考,這將來,我怎么有臉面去面對爹娘和列祖列宗啊?!?
027看著徐州,她這哥哥絕對是個仗義熱心,正直善良的好人,但有時候思維確實有些愚直,當下道:“哥哥,這上京趕考不是為了你,而正是為了我和嫂子,現在安遠縣這兒劉師爺一手遮天,若是想對咱們動手,咱們哪有逃脫的可能?只有你考取了功名,鎮得住他,咱們才能在這住下去?!?
“國有國法,縣有縣規,他怎么敢!”看向妹子了然的眼神,徐州陡然一愣,“你是說…?”
027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道:“上次青天白日的,賊人就敢進咱家打人,而且咱家這么破落,周邊好房子數不勝數,怎么就挑中了咱家?咱家還在市面中央,他們打完逃走竟沒被任何一個巡邏的官差碰著。再者,咱家剛遭了難,晚上劉師爺就興沖沖地去喝花酒,哥哥以為如何?”
徐州也不是傻子,此刻聯想了一下,又想起劉師爺趕他出縣衙的時候就說過有他后悔的日子,竟是這個意思。
他自己倒無妨,只是想到這些時日唐婉和妹子因為自己在外奔波受累,教她們受了不知多少委屈,心里這才漸漸地燃起一股怒火,將手里的拐杖捏得吱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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