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是李朝的妃子,怎么能隨便見外朝的使者。”皇后正襟危坐責問容妃。
容妃已經不是剛進來時的咄咄逼人了,她現在局促不安,生怕說漏一句話,“臣妾知錯,望皇后娘娘責罰。”
皇后見容妃惺惺作態的樣子就心生鄙夷,但還是保持著身為皇后應當有的寬容大度,“算了,念你知錯,本宮就不重罰你了,把《女德》抄五遍,認真思過。”
“臣妾領罰。”容妃看似恭敬的行禮,但口服心不服。
“那就退下吧。”看容妃落敗而歸,皇后很得意,皇后的尊嚴是不允許讓任何嬪妃侵犯的,否則會讓她們知道下場。
容妃走后,皇后看到還有在一旁看戲的李承澤,她問李承澤“承澤,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李承澤起身表示敬佩,“后宮有母后管治定是面面俱到,有條不紊,不愧是國母。”
“好了承澤,這有些時候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已經波濤暗涌。”皇后告誡李承澤,要他時刻注意。
“兒臣知道。”李承澤知道皇后意思。
“承澤,去秦府看看秦諾吧。”皇后很欣慰,最后特地囑咐李承澤一句。
“兒臣……知道。”李承澤心里是一百個不愿意一千個不情愿,卻也不得不從。
見李承澤答應了,皇后也放下心來。
她早就注意到李承澤面色憔悴,也知道是為什么,不想再提起那些事讓李承澤傷心,以免李承澤再不愿意去看秦諾。
“母后,兒臣還想去向父皇請安。”李承澤想既然進宮了,那就得向皇上請安,否則皇上知道他進宮卻不來請安心里不舒服。
“不必了,最近皇上政務繁忙,畢竟年關將至嘛。承澤,你也要要好好吃飯休息。”皇后叮囑李承澤,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多謝母后關心。”李承澤眼眸垂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承澤拜別皇后,門口在等待的趙文趕緊給李承澤披上銀狐大氅,怕寒氣入體。
李承澤出了鳳儀宮,便停在那里,趙文不知道主子想干什么,張口問道“殿下,怎么了?”
“去玉芙宮。”李承澤發話。玉芙宮是淑妃居住的地方,淑妃的寵愛一般,趙文不理解主子為何還要特地去給淑妃請安。
鳳儀宮離玉芙宮也有些距離,路上還有些許積雪,冷冽的風吹在人的臉上生疼。
李承澤的黑發被風吹起,他感覺他的內心似乎也任這冷風來回穿梭,李承澤不禁拉嚴大氅。
玉芙宮的宮女去給淑妃稟告斳王殿下來了,淑妃從寢宮里出來,手里拿著一本書。
她從前是有名的才女,喜歡吟詩作對,她曾作過一句詩,有個公子作出了下一句,讓她非常贊嘆。
她托人弄到了公子的畫面,果然是個溫潤的公子,還才華橫溢,她芳心暗許,希望一生只為一人。
但上天偏偏不如她所愿,十六歲她被送進宮,也承受過一段時間的恩寵。
但自古薄情皆帝王,剛開始皇上喜歡她的嫻靜端莊,但相處多了就感覺平淡如水,就不經常來看她,她也不在意。
她看煩了宮中的爾虞我詐,明爭暗斗,雖然不算計別人,自己也是小心翼翼的提防。
直到懷了龍胎,她知道她是后宮焦點,稍不注意便有可能墮胎,若有人心狠手辣,就有可能一尸兩命。
那將近十個月,她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她不期盼什么皇子,只求龍胎好好生下來。最后,她生了一個公主,皇上取名幸嫣。
“淑娘娘好”李承澤向淑妃問安。
淑妃淡掃峨眉,不甚在意裝飾,她柔和的問道“斳王殿下何須特來向本宮請安。”
“許久未見淑娘娘還是如此文雅含蓄。”李承澤稱贊道。
“殿下真是抬舉本宮了。”淑妃請李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