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在那里靜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柳茯苓也不好去打擾他,想趁這個機會偷偷的出去,再順便到月老宮里和小桃一起研究一下狐尾花。
她躡手躡腳的朝門口走去,手碰到門的那一刻仿佛就是勝利,柳茯苓已經(jīng)感覺到外面的世界在召喚她,明媚的好風景已經(jīng)近在眼前。
“站住!”這一聲就把她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
柳茯苓灰溜溜的轉(zhuǎn)過身,白芷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師父,我好久沒出去了。”
“別老跑出去闖禍。”白芷老說大實話,他自己也喜歡在外面閑逛,但比月老好很多,小桃都快忘了月老長什么樣子了。
“我也不是經(jīng)常闖禍。”柳茯苓嘟嘟囔囔的為自己辯解。
白芷沒聽清她說的什么,“你說什么?”
“什么也沒說啊。”柳茯苓以為白芷在責問她,立馬慫了。
“有空就好好看看書,搗搗藥,總比在外面瞎逛好。”白芷拿出做師父的態(tài)度來教導柳茯苓。
白芷指著那邊的藥架讓柳茯苓看,藥材架上還有好多藥等柳茯苓收拾,柳茯苓乖乖的去拾掇那些東西。
其實白芷心里一直在想一件事,他的身體以前受過很嚴重的傷,仙體受損。
這段時間他給自己配藥,但更重要的是羽桜上仙的幫助,用仙力來進行輔助使他恢復仙體。
如今,傷勢也快好了,羽桜上仙在救他之前給他提過一個要求。
那要求就是,讓白芷娶她,由于當時情況危機,白芷答應了她。
在療傷期間,羽桜上仙沒有再提起這件事,白芷也只字不提。
只是,前幾日羽桜上仙在他們打坐結(jié)束后又重提此事,羽桜上仙問白芷不會反悔了吧。
白芷自認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他告訴羽桜,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讓她放心。
羽桜見白芷還愿意承認此事,便告訴他,既然他的傷勢快好了,擇日就可以成親了。
白芷心里對羽桜是沒有感情的,只是對她心存感激。
但他也了解羽桜這個人,好勝要強,一張利嘴得理不饒人,要是娶了她,只怕就不能每日那么瀟灑自在了。
還有的事是,羽桜不甚喜歡柳茯苓,倘若這兩個女人整日待在一起,肯定不是三天一小吵就是五天一大吵。
想起日后雞飛狗跳、劍拔弩張的生活,白芷的腦袋都快炸了,開始恐懼以后的生活。
一邊是讓他恐懼的生活,一邊是背信棄義的小人之名,白芷哪個都不想選,卻又不得不選,誰讓他有求于人呢。
“那個……”白芷得先告訴柳茯苓一聲關(guān)于這個事,讓柳茯苓有個心里準備。
“嗯?”聽見白芷說話,柳茯苓抬起頭,又看見白芷臉色不是很好,還有些欲言又止。
“你過來,我給你說件事。”白芷經(jīng)過了激烈的思想碰撞,不停的告訴自己這不是什么大事。
柳茯苓不知道白芷怎么了,茫然的坐到他身邊,“干嘛?”
“我……我要和羽桜成親了。”白芷說完都不敢看柳茯苓,只感覺到她的寂靜,寂靜就是爆發(fā)的前兆。
“啊!”柳茯苓用了半分鐘的時間才消化了白芷剛才說的一句話,又用半分鐘才認清事實,尖叫一聲差點沒把白芷送走。
果然是意料之中的反應,白芷捂著耳朵,耳膜還被柳茯苓那一嗓子震的生疼。
“發(fā)生什么事了!”狐垣原本是不想理柳茯苓在裝睡,結(jié)果裝著裝著就真睡著了。
突然一聲尖叫,把他嚇的一個挺身起來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
見柳茯苓還保持著尖叫的姿勢,嘴巴都長成了個圓形,狐垣反應過來,“茯苓!你是腦抽風嗎?”
柳茯苓都沒有興趣再去和狐垣拌嘴,她記得白芷應該不喜歡羽桜,怎么會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