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門。
第二日清晨,洛陽東街上吳府大門口圍滿了人群,大家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只見洛陽順天府尹帶著大量官兵,從內院出來押著吳家大老爺及家眷上了囚車,吳府大門也被貼上了封條。
“這怎么回事啊?怎么吳老爺被抓了?”其中一個矮胖灰色衣衫的問道。
“你沒聽說啊,昨夜城北一家鐵鋪后院突然爆炸起火,聽說查出來是私自制造炸藥呢。”另一個高個子接話道。
“那跟吳老爺啥關系?干啥抓他啊?”
“你傻啊,那整條街上都是他的產業,他能脫的了干系?”人群里聽了不斷有人點頭。
“那吳府可是完了,這私造炸藥可是重罪啊!”
“是啊,是啊,這吳老爺平日里看起來寬厚大度,童叟無欺,沒想到啊。。”
“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這時,官兵拿著長矛驅趕擋道的人群,咕嚕的車輪碾過坑坑洼洼的路面,吳家老爺垂頭喪氣地站在為首的囚車里面,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隱秘的兵器坊怎么會爆炸?
這時,前方一陣女人的哭喊聲響起“爹,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官兵看見一個身穿華服的婦人帶著丫鬟朝這邊哭著跑過來,連忙將其擋住。
“來者何人?”
“官老爺,請您通融通融,我給我爹說兩句話。”說著將手里的金子塞進為首的官兵手里。
“少來這套,這可是朝廷重犯,再多說連你一塊抓起來,來人,給我拉出去。”說著上來幾個官兵將她丟進了人群。
“顏沫,顏沫,爹沒事,不要跟過來,趕緊回家啊。”吳家老爺看見自己的女兒被趕了出去,滿是皺紋的眼角噙滿著淚水,急切地說道。
“爹,爹。”吳顏沫帶著丫鬟跟著父親的囚車一路小跑著,終于漸漸體力不支地被甩在了后面,雙腿一軟跪在塵土飛揚的路上,眼睜睜看著父親蒼老的背影遠去。
順天府內,府尹大人正一臉端正地坐在大堂上,兩邊一排站著高大筆挺的衙役,突然一聲驚堂木起,吳家老爺手上腳上帶著鐐銬被兩名衙役押了上來跪在下首。
“下跪何人?所犯何事?”
只聽得身旁的師爺悄聲地說道“老爺,下跪的是東街的吳掌柜,昨夜失火的就是他的鋪面。里面搜出大量的兵器和炸藥。這是案情陳述,您看看。”
“恩,大膽吳氏,你可知私自制造和販賣兵器是死罪?你可知罪?”
“草民冤枉啊,草民一直奉公守法,并不知道手下那些狗雜碎瞞著我做些違法的勾當,請大人明察。”
“哦?你不知道?你當本官糊涂啊,你的鋪面你不知道,看來還是嘴硬,來人先打二十大棍。”
說著兩個衙役拿著兩根結實的棍棒走上前來,正欲將吳老爺按在長凳上。此時府門外一個人高聲說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