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濕潤的涼風(fēng)吹過,芫兮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剛剛雖然撐著油紙傘過來,但是還是吹濕了衣衫,這會子身上寒意涼涼有些發(fā)冷。穆誠連忙將她拉進屋內(nèi),取下自己的墨綠色的外袍將其緊緊地裹住,誰也沒有注意到院中松林下那抹蒼白的身影。
“怎么樣,還冷嗎?先喝口熱水。”穆誠端起手中的茶杯,將熱水遞給了有些哆嗦的芫兮。
“謝謝。”芫兮接過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微涼的雙手也漸漸有了些溫度,于是抬頭望著穆誠詢問道“昨夜那些人為什么要襲擊我們?”
“他們是林羅國的人,計劃來救權(quán)世子的,樹林里襲擊我們的是其中一部分,目的是為了拖住我們。”
“他們是想要趁我們都不在山莊前來偷襲嗎?那昨夜山莊為何沒有任何動靜?”
穆誠輕輕一笑,將芫兮手中的茶杯拿過來放在桌子上,隨即坐在圓桌旁邊給自己倒了杯茶,繼續(xù)說道“因為他們中了我們的圈套,已經(jīng)全部被處理掉了。”
“那權(quán)世子呢?”芫兮緊接著穆誠的話問道。
“他嘛,去了他該去的地方,也算是死得其所。”穆誠吹了吹茶杯中熱氣騰騰的綠葉,隨意地說道。
“他死了?”芫兮聽了連忙站起身來,眼神中透著焦急和不安,“那這樣一來,林羅國就更不會善罷甘休了?”
“那就只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啰!”穆誠說得風(fēng)輕云淡,芫兮心里卻七上八下,這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可謂防不勝防,況且穆誠的手臂剛受了傷,萬一再出點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穆誠見芫兮的俏臉上此時一團愁云,一雙秀眉擰了又?jǐn)Q,低著頭沉默不語,于是輕笑著走上前來,握住她那雙柔軟的雙手,輕聲說道“怎么,擔(dān)心我啊?”
“啊?”芫兮猛一抬頭,就對上穆誠那曖昧中透著有一絲調(diào)笑的眼神,連忙掙扎著被握住的雙手,紅著臉著急忙慌地說道“才不是,你放開我!”
“嘶”穆誠一聲吃痛,疼得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右手臂包扎的傷口上微微滲出了血絲。
芫兮連忙停止了掙扎,一臉緊張地問道“怎么了,我看看。”
看著芫兮小心翼翼地檢查著自己的傷口,滿眼藏不住的擔(dān)憂和心疼。穆誠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不由自主地抓住她的手溫柔地放在唇邊,閉上雙眼深深地吻住,仿佛要將自己所有的柔情都傾下。
芫兮微微有些愣神,手背上傳來的溫度刺激著她的每一根神經(jīng),她有些羞赧又有些貪戀,任由穆誠這樣緊緊地?fù)肀е约海谶@個冰冷的雨天心里卻仿佛開滿了溫暖的花。
良久,穆誠漸漸放開了芫兮,看著窗外漸漸變小的細(xì)雨,然后拿出一把雨傘說道“等會紫衣他們還要過來議事,你身上的衣服也要換一換,我先送你回去。”
“恩,好。”
穆誠將手中的油紙傘撐開,用寬大的衣袍將芫兮圈在懷里,往錦云閣的方向走去。
“穆誠,我想了很久,我覺得凝香說的對,我是該學(xué)一些自保的方法。這樣至少我不會害怕,也不會太麻煩大家。”走著走著芫兮停下了腳步,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
淅淅瀝瀝的雨滴打在傘上,滾成水珠落在地面濺起了一朵朵小水花。穆誠將手中的傘往芫兮身旁移了移,微笑著說道“好,雖然我時時刻刻都想把你揣在懷里,但是我賭不了萬一,過些時候我尋些適合你的方法慢慢教你。”
“好,前些日子凝香還給我些藥理書說教我用毒呢,只是她的毒藥原料比較難找,我就自己琢磨起來。”
“她做事都是一頭熱,又心直口快,上次的話別把它放在心上。”
芫兮心里其實很羨慕她,敢做敢當(dāng),無所畏懼,就像璀璨的星光一樣明媚動人。她很想問穆誠關(guān)于他與凝香之間的事,但是又覺得好像沒有資格問這些,于是微微點頭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