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陽光灑在紫宸殿的窗欞上,照的屋內分外明亮,穆誠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扶著沉重的額頭從床上坐起來,一夜的宿醉讓他的臉上有些憔悴,抬眼望了望窗外明媚的陽光,刺得他眼睛有些發澀。
這時,門輕輕被推開,只見紫衣端著衣服走了進來,看見穆誠已經起身,連忙將茶壺中的熱水倒了一杯端給他,說道“公子,你怎么樣,頭還疼嗎?我這就將醒酒湯給你拿過來?!?
“不用了,把衣服拿過來?!蹦抡\站起身來,紫衣將手中墨綠色的外衣給他穿好,然后將玉佩和香包給一一他系在腰上。
“我原來一直系在身上的五彩香囊呢,怎么換成了這個?”穆誠看著腰間的香包疑惑地問道。
“公子,端午節已經過了,還帶著干什么,況且好的那么多,干嘛非得系那一個?!弊弦乱贿厡⒋采系谋蝗殳B好一邊說道。
“你放到哪里去了?”穆誠一邊將腰上的香包解下扔給紫衣一邊沉聲問道。
“公子!”穆誠沒有理會紫衣幽怨的眼神,自顧自地在柜子里找起來。
門外墨深走了進來,拱手行禮說道“公子,宮里來人了!”只見穆誠并沒有理會他,在屋里到處翻找起來,床上、抽屜里、衣櫥里。墨深看了看旁邊的紫衣遂問道“公子,你在找什么?”
“紫衣,你給我拿出來?!蹦抡\翻了半天沒找到,頓時怒火中燒,陰沉著臉大聲地說道。
墨深對著紫衣低聲說道“快點交給公子!”紫衣聽了不情不愿地將懷中的五彩香囊雙手遞上。
穆誠憤憤地拿過五彩香囊系上腰帶上,又沉著臉對著墨深說道“紫衣越來越放肆了,你替我好好管教管教他?!彪S后大步地走出門去。
墨深深深地看了一眼紫衣,留下一句“晚上過來找我!”,就匆匆地跟著穆誠出了紫宸殿。
云鶴閣內,一位手持拂塵的老者正端坐在椅子上,見身著華服的穆誠進來,連忙跪下行禮“老身參見六皇子!”
穆誠見了來人,微微攙扶起來說道“陳公公不必多禮,你怎么來了,請坐吧!”
老者佝僂著腰慢慢地站起來坐到椅子上,笑著說道“上次六皇子進了宮,匆匆忙忙地走了,老身還未來得及說上一句話,這一別十年了,如今看到六皇子一切安好,老身也替早逝的昭儀娘娘感到欣慰?!?
“勞陳公公掛心了,當年要不是你幫著勸說父皇,說不定父皇將我派的更遠?!?
“這都是老身該做的,如今這等身子骨想為六皇子操勞也不能夠了,這想著來看看六皇子就接了這傳皇上口諭的差事了。”
穆誠斜臥在上首,一手撐著腦袋一手端起杯中的茶水抿了一口,嗤笑道“我這才出宮,父皇又要召見我了,可夠心急的。”
陳公公聽了嘆了口氣“哎,你上次出宮招呼也沒有打,皇上也很是擔心呢!”
“哼,十年都不聞不問,擔心?我看除了你,宮里的人誰還記得有個六皇子?!蹦抡\自嘲得笑道,要不是為了查清當年的真相,洗清商濟的清白,誰還愿意再回到那個冰冷的皇宮中,只是現在這唯一的理由都變得有些可笑?!傲T了,父皇召我幾時入宮?”
“皇上酉時在御花園設下家宴,戌時在太極殿召見六皇子。好了,這也坐的久了,老身還要進宮復命呢,六皇子也準備準備吧!”說著起身準備告辭。
“墨深,替我送送陳公公!”
“不必了,六皇子,馬車就在門外,六皇子早些準備吧,可別誤了時辰!老身告辭了?!闭f完那老者攙著小童慢慢地走了出去。
見那老者與小童走遠,墨深上前說道“公子,早上剛剛從刑部傳來消息,吳府吳掌柜吳順發在牢中自縊身亡了,留下認罪書指使幕后主使是統領司事的內侄現負責漕運兵器的官員,目的就是為了錢財,也交代了十多年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