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用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不斷地加重力道,“你到底說不說,玩了失蹤玩偽裝,商濟,你可以啊,學會跟我玩陰的了!”
商濟被掐得呼吸困難,臉色逐漸變得蒼白,最后干脆放棄了抵抗,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穆誠見此罵了一句隨即松開了手,抓起他的領子讓他坐了起來。
半年未見,一切仿佛是意料之中,又覺得是意料之外,商濟不知該從何說起,現在也不是很好的時機,甚至還未想好如何來面對,理也理不清的思緒,讓他只想好好靜一靜。他想要起身離開,誰知還未挪步,身旁陰沉的嗓音就傳了過來。
“你敢動一下試試!”
盡管心中十分憋屈,奈何自己不是穆誠的對手,現在手臂上又有傷,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耗著也正好休息一下。
穆誠見他坐定安分了許多,又瞧見他手臂上的傷口,遂從里衫扯下一條白布給他包扎好,恨恨說道“簡直是活該!”
“喂,能不能輕點,派人跟蹤我還有理了?”商濟捂著勒得有些疼痛的手臂嚷道。
“你自己清楚,今日要是不好好坦白,就妄想再從這兒離開!”
其實從撕下面具的那一刻起,穆誠就已經打算放過他了,雖然還有些氣惱,但心里的石頭也落了下來。
月光下的湖面波光粼粼,除了偶有蟲鳴從林中傳出,周圍一切瞬間變得無比安靜。
良久,沉默不語的商濟才蹦出一句話。
“我不想說。”
“你憋了半天就這?我說能不能別那么費力!”
商濟聽了更不想說了,冷然回道“那你還想怎么著?”
穆誠有些咬牙切齒了,暗自吸了一口氣,他深知商濟是個鋸了嘴的葫蘆,什么心事都愛自己藏著,明顯得吃軟不吃硬。
于是先收了銳氣,面色平和地朝他說道“現在洛陽不太平,我與穆榮遲早有一戰,你自己要小心點!”
只見商濟靜靜坐著,看著湖面不知在思考些什么,點點水光落進了他清冷的雙眸里。
穆誠望了他一眼,繼續道“阜城那些事,我不知你為何要那樣做,但是不要想著單打獨斗,穆榮不好對付。”
樹欲止而風不靜,皇室之爭從不會手下留情,一旦有所威脅,必定除之而后快。
紛繁的思緒如同洶涌的潮水一般,在內心拼命地撞擊,偽裝的軀殼一片片正在脫落。商濟有時候在想“這種自以為是的關心,真是讓人極為討厭,可是,偏偏就能戳中他的柔軟。”
既然話都說的如此明了,索性就敞開心扉好好談談,畢竟他也不是什么扭捏之人。
“我打算混進穆榮身邊,伺機而動。”
“不行。”穆誠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了。“太危險,況且他也不會相信你。”
“但是他可以利用我,他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商濟回道。
“這就是你在阜城折騰的理由?商濟,我們雖沒有必勝的把握,也用不著如此冒險!”穆誠神色起了波動。
“但是有我背后伏擊,成事會更有把握,況且為了商家的幾十條人命,我也想親手手刃了他。”
穆誠見他內心早已打定了主意,就知道肯定硬拗不過,于是沉思了片刻,低沉地說道“需要我做什么?”
商濟輕聲一笑,側過身靠近他耳旁,小聲嘀咕了幾句。
“好。”不帶任何猶豫。
“你都不考慮考慮,這么大方?”商濟啞然道。
“對你不需要考慮,我信你!”
不過寥寥數語,情誼卻重如泰山。
片刻后,穆誠像是想到了什么,幽深的眼睛盯著商濟,認真地說道
“我準備回阜城和芫兮成親!”
“什么?”商濟還沒有反應過來。
一瞬間,這天地間仿佛